迟信又想哭又想笑。他和贺兰静霆终究不是一路人,他的人生只是贺兰静霆人生中的一小段。当他正在经受岁月的蹉跎时,那人,还是那个模样。虽不翩翩,但也风采依旧。
两人正各自想着心事时,宽永来了。
“查得怎么样了?”还没等宽永走到他们面前,贺兰静霆就迫不及待的问。
宽永终于站稳,“贺兰大人,我和修鹇大致摸清了水狐院的构造,但是奇怪得很,整座院子没看见一个人,我们还是翻墙进去看的。”宽永摸摸自己的鼻子,虽然他也觉得翻墙这种行为很不地道,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啊, 修鹇都已经跳了进去,他再不跳就很没面子了。
“没有一个人?”贺兰静霆喃喃自语。
“是的,整栋楼出奇的寂静,但又不像没人住的样子,家具都干干净净,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蔬菜水果,就连花花草草都像是每天有人精心照料的一样。反正很奇怪。”宽永说着都觉得诡异。
“确实很奇怪。”迟信也听得头皮发麻。那么大的一栋楼,为啥一个人都没有。
“我父亲没有理由骗我,他要是想骗我早就可以骗了。朝颜公主一定是在那里,只不过见不见我们就看她的了。”贺兰静霆说。
“那她要是不想见我们呢?”迟信听他们说着,感觉这朝颜公主像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贺兰静霆寻了将近一千年的人啊。
“他会见的,毕竟还得赐药给我们,要不然你怎么怀孕?”
“哦。”迟信大囧,贺兰静霆怎么就当着宽永的面说了出来。
贺兰静霆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信。他早就听说朝颜公主很是仰慕他父亲,但因为他父亲对他母亲痴心不改,所以朝颜公主一直都是默默守护着。而这次,青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儿子有救了,肯放下过去了,所以才会把朝颜的住处告诉他,而朝颜,恐怕也早也知道自己会去找他了吧。
“明天去看看吧,她肯定会见我们的。”贺兰静霆说。
“对了,大人,我带来了这个。”宽永丢给贺兰静霆一个盒子。
迟信打开一看,是一副眼镜。
“大人,这个眼镜白天戴着就能看见了,只是不能见阳光,不过我看了天气,明天是阴天,所以可以放心戴。”
贺兰静霆接过眼镜试了试,很合适。
迟信看着想笑,这个眼镜是一个黑色的墨镜。贺兰静霆戴着就像一个算命的瞎子。
“笑啥?”贺兰静霆瞅瞅迟信,那人笑得脸颊通红。
“你可以去摆个摊了,哈哈。”
贺兰静霆也不气,带着墨镜故意装出一副看不见的样子,“走过路过来算一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