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这边大胜,哪怕一口吃掉三十万秦军主力,但关键还在于阳山郡那边能不能挡住秦军的反扑。”
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泥土,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我们发动决战,他们会很快清醒过来,会发现你将大部分力量调集到了这里。而阳山郡方面的秦军,已经做好了全军突袭的准备。从阳山军入楚,沿途十数个城郡一丢,这仗就已经没办法再打了。”
“你说的很对,阴山这一带只要我发动大军之间的决战,那阳山郡的秦军将会全线猛攻。但是阳山郡一定会挡住秦军的反扑。”唐昧慢慢的说了这一句。
他没有解释原因,这句话说得霸道而有些无礼,因为既然晋流风既然说是漏洞,实力上的差距便一定存在。
但是极为熟悉唐昧的这些人,却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味道。
……
同样的夜里,楚皇宫的深处,骊陵君夜不能眠,身为修行者,他却每夜盗汗,因为情绪太过紧张,时常汗水湿了被褥。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过,所以他的眼眶凹陷得更深,甚至显得有些发黑,面容异样的苍白。
他知道赵香妃已经不在宫里。
因为真正的赵香妃已经很多天没有和他亲近过,他不知道她去了何处,然而他却没有对任何一人透露过这个讯息。
他严苛的守护着这个秘密。
所以他很清楚郑袖的那招隐棋并非是他自己,那么不是他,郑袖最强的后招又是什么?
正是因为想不到,所以他每天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同样的这个夜里,有一名在夜间很少睡觉的男子,正行走在阴山战场之中的某一条山峦上,如鹰隼般孤高的俯瞰着秦楚两朝的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