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般晃的我头都晕了。。。。。。。。。方才出汗了吧?金州不比长安,缺医少药的,你得多注意些身子,快,把这个穿上。。。。。。。”
抬起手,不过看到手中物什的时候,连她自己都笑了,她手里拿着的可不就是种家那丫头扔在地上的貂裘披风?当时心情杂乱,随手捡起。。。。。。。。
赵石终于停了下来,看着李金花的样子,也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本来今晚已经决定夜宿军营,酒肉都准备齐当,欲与众军同乐,但现在嘛,瞅张锋聚的样子就知道,背着自己,还不定有多少人在说嘴呢,他再厚的脸皮,也是不愿再在军营多呆的。
“走,咱们出去转转?”
“外面?大冷天的,没什么好转的,你还不知道?金州已是一夜数惊,就怕贼匪过汉水,来取金州,不然。。。。。。。若是外面热闹,种家那位也不会整日来军营厮混。。。。。。。”说到这儿,已是掩嘴轻笑,眼中满是促狭之意了。
“这**的金州。”愤愤嘟囔了一句,连前世乡间土语都用出来了,“别笑了,难道外面的人还笑的不够多?还往上添乱。”
“嘻嘻。。。。。。。咱们本为鼓舞士气而来,你再看看现在,谁还敢说来金州这一趟不值得?大人不但用兵如神,这鼓舞士气的法子也着实别开生面,小女子真是拜服无地了。。。。。。”
“你还没完了是吧?对了,你吩咐下去,别让手下的人出去嚼舌头,不然军法从事,走,咱们会安抚使衙门,隔了这么多天,圣旨怎么还没到?”赵石尴尬的岔开了话题,转身就走,至于种家父子的反应。。。。。。。。他现在到是希望吴得胜那里闹的大些,最好是让种家父子无暇来寻他的麻烦才好,但刚说完这一句,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到着实帮他解了围,李金花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了他的身体上,再也不拿方才的事情取笑了,到是他自己,心里暗自嘀咕,莫不是种家那丫头又在咒骂于他?
只是他却不知,此时又羞又恼,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种七娘策马飞奔回府,也是巧了,到了府门处,正赶上兄长种燧带着两个亲兵风尘仆仆的从他处回转,在府门口碰了正着。
看见多日不见的兄长,种七娘再也没忍住,一腔的委屈都化作了眼泪,下了马就一瘸一拐的冲过去,抱着兄长在府门口就哭了个稀里哗啦,虽说天纵聪明,自己也要强的很,但终归还是个孩子,一旦遇到事关自身的大事,立马没了主意,平日的泼辣样子没了踪影,一心只想在兄长这里找些慰藉。
不过她这一出儿可把种燧给吓坏了,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亲兵以及出来迎接的门房管家之类的人等也都是目瞪口呆,老天爷,莫不是白日里撞了鬼?七小姐竟然还会哭?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种燧手忙脚乱之下,一边拥着妹子,一边在嘴里念叨着,等他主意到妹妹衣服有些单薄,心疼之余,却是瞪起了眼睛,“你们这些狗才,小姐穿着这点衣物就让她出门?”
那管家一听脸都白了,门房也吓了一个哆嗦,七小姐虽是庶出,不过老爷晚年得女,又在边塞之地,身边孤寂,更是将这个女儿宠的什么似的,要不是种家自有一套祖上传下来教养子女的规矩,这位七小姐不定得娇惯成什么样子呢,就算这般,府中之人也知道,老爷,公子交代的事情办不好,至多也就是挨上一顿训斥,但事情若出在这位七小姐身上,又让老爷公子知道了,没准挨上一顿家法之外,还要开革出门的。
门房哪里还敢怠慢,随即回道:“少爷。。。。。。。。小姐出门的时候穿着披风来着,小的看的真真的,怎么。。。。。。。怎么这会儿没了?”
“对对对,小的也看到的,绝对不会看错,好像是少爷年前带回来的那件呢。”
“什么?”种燧脑袋嗡的一声,好悬没坐地上,本来见素来刚强的妹妹一瘸一拐的过来,他就已经觉着有些不妙,这时又哭成这样,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懂事开始,何曾见妹妹再流过一次眼泪?现在这副摸样,得受多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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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一听衣服没了,急忙打量种七娘身上衣装,却见妹妹的衣服竟然真有些凌乱,描金的腰带有些松了,上身胸前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眼睛通红,显然已经哭的不是一遭了。。。。。。。当种燧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
“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没人跟着?”
他这么一问,管家腿都软了,这。。。。。。。这是出大事了?虽说害怕,但他也觉着冤枉,小姐出去最烦的就是有人跟着,再说了,这满金州打听打听,有谁敢在兴元府碰种家七娘?嫌自己活的命长吗?
但他嘴上却不敢如此说,见种燧怒瞪着他,好似要生吃了他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已经抖成了一个个儿了,“少爷啊。。。。。。。小的们也想跟着来着,但小姐不让啊,小的们再给个天作胆,也不敢不听小姐的不是?”
“大人,还是回府里再说吧,这里人多眼杂的。。。。。。。”还是种燧的亲兵有些机灵,一见在府门前这么闹腾不是个事,立马上来在种燧耳边劝道。
“行了,行了,都给我散了。。。。。。。谁要是敢在外面胡言乱语,别怪家法无情,都听到了吗?”种燧也反应了过来,立即驱散众人,扶着妹妹疾步进府,心里却已经咬牙切齿,这要是让他知道谁欺负了妹妹,非得亲手将那**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