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愣,国武监的规矩,他还真的不太清楚,只是来的多了,又与国武监祭酒交好,来来往往便没了那许多忌讳,一下便被问住了。
不过这世间之人,多是以貌取人,万春年等人虽气势非凡,但一身便装,又各个年轻,多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这人还以为碰到了国武监的生员,方才下轿也是晚了,不然见到赵石,肯定就不会这般想法了的。
既然认定了是国武监的生员,他这里也就没了什么顾忌,要知道,他与国武监祭酒谈笑无忌,而自身也有官职在身,家世也颇为显赫,对上几个国武监的生员,还真的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的。
随即便是大怒道:“你等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欧伤本官仆从,还冒犯于朝廷命官,今日不给本官说个明白,谁都不准走。”
王春年见他一口一个本官,已是腻歪,方才又得了张钰叮嘱,也再不想跟他废话,回头向那几个门卫招手。
门卫见了,畏畏缩缩了半天,才凑了上来,万春娘从怀里拿出个东西,往当先一个面前一递,那人低头只瞧了瞧,便已脸上变色,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脸上已经面无人色,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心里更是暗骂自己不长眼睛,传闻中,那位可不就是身高九尺,雄伟无比嘛,自己当着真佛的面,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该死,真是该死。
身后几个人见他如此,已知面前之人身份非同小可,随之跪倒在地。
万春年不耐烦的收回腰牌,“行了,都起来吧。。。。。。”
然后回手一指那个也是满面震惊的家伙,道:“此人不但乘轿入国武监如入无人之地,且身边还带着女子妇人,豪奴也不加管教,乱我国武监军规戒律,你们几个,将此人拿下,问清楚来历,姓名,官职,再报上来,这些豪奴,交国武监虞候那里处置,不准轻饶。”
“再有,这里是国武监重地,什么闲杂人等都往里放,成何体统,回去禀报你们上官,屯卫这是怎么了,再是这般,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个年纪不大,却也不小的家伙终于脸上色变,这是要扣人了,但。。。。。。能够如此当面指斥屯卫上下,又能将人随便往国武监虞候那里送的。。。。。。。我的老天爷。。。。。。
当即,此人腿就软了,也该是他倒霉,平日心胸就不算宽广,今日终于吃到了苦头,若是刚才不闻不问,就那么进去,也不至于惹上天大是非。
这个时候,他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心里更是暗道,齐子平啊齐子平,你可是害苦了我了。。。。。。。。。。权势之所以为权势,在这种时候,才是真正的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是赵石麾下侍卫,便已让人胆寒如此,,这才真叫权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