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望过来,齐子平摆手,她们这才站起身来,袅袅娜娜的下了下楼。
赵石来到窗前,往下瞧了瞧,齐子平则在一张矮几边上坐下,倒了两杯茶。
赵石回头,沉吟了一下,才道:“两年不见,子平好像变了许多。”
齐子平头也不抬,回了一句,“许是大将军自己变了吧,怎的反来说子平?”
话里味道有些不对,但赵石明白,这些景王府旧人当中,王虎最忠心,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在忠心上却是景王府中人当中公认的。
赵石勇冠三军,齐子平最是淡泊,李承乾官位最高,城府最深,方谦最是圆滑,这就是景王府旧人当中最拔尖了几个。
而今王虎已被砍了脑袋,抄家灭族,可以不论,其余人等,却还都在,而景帝多疑,这些景王府旧人的交情却都不深,如果真要算的话,赵石与齐子平两个,算得上是景王府旧人当中最为交好的两个人了。
但景帝在宫中死的不明不白,没人敢说,但都心里明白,这事就算不是赵石下的手,也与他脱不开干系,若非他领兵入城,闹出天大的乱子,景帝也不会死在宫内,而今这般作态,赵石到也料到了的。
压了压心头火气,要知道,现在他已经很少有真正恼火儿的时候,但国武监乃他心血所在,眼见有些乌烟瘴气,心里面的不快是可想而知的,到不是因为齐子平这般姿态而恼火。。。。。。。。
赵石耐着性子,坐了下来,道了一句,“子平现在好逍遥。”
齐子平依旧那番模样,淡淡道:“大将军如今大权在握,岂是子平可以比的?”
赵石见这么说下去,不是个事,当即便不在兜什么圈子,“我素重子平为人,今日相见,要说几句话于你听,就是不知入不入得子平的耳。”
齐子平道:“大将军发话,子平怎敢不洗耳恭听。”
这阴阳怪气的,真的是不太一样了,赵石也不管他,直接便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但不怕说与你听,我就是这么个性子,有人有恩于我,我便百倍报之,有人若想谋我性命,我也断不会束手待毙,即便是陛下,也是不成的,别跟我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陈腔滥调,赵石从来不信这个。”
齐子平一拍桌子,怒目而视,道:“好个快意恩仇的大将军,难道赵柱国你以为自己是江湖草莽吗?”
本来还想加上一句乱臣贼子什么的,但见赵石眼睛盯过来,不知为何,胆气突然便是一泄,将话噎在了喉咙里。。。。。。。。。。
赵石哼了一声,“我本起于草莽,快意恩仇乃是天性,当日陛下已经赐下毒酒,赵石性命只在顷刻,若非早有准备,已经命赴黄泉,到了那时,你就高兴了?我早就能下手,只不过就是等着瞧瞧,陛下到底还念不念当年情分和赵石这些年的功劳,到最后怎么着,陛下让赵石失望,就也别怪赵石心狠,世事皆有因果,当日之因,种下今日苦果,能怨得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