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我在一天,不管身在何处,旁人就别想染指此处。。。。。。朝中纷乱,我已不想过多插手,但正是因为乱,所以机遇才多,你容自持才高,想去闯一闯,我也不能说什么,阻了你大好前程,只能尽心送你一程罢了。。。。。。。。”
有许多话没说,但这已经算是推心置腹之言了,而对杜橓卿来说,用仁至义尽来形容,也不为过的。
这个选择其实很简单,也可以说根本没留下什么选择的余地,其中利弊,说的已经非常明了。
杜橓卿有些失望,这个在所难免,因为他对此事期望很高,他以伐夏诸路兵马转运使回京述职,得户部右侍郎之位,如果抓住时机的话,很可能在户部会因这个资历而如鱼得水。。。。。。。。
但和失去赵石支持相比,那些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就都不足道了,没有赵石的支持,他一个新晋京官,无根无基之下,在户部厮混,很可能就是羊进了狼群,最终被人撕的粉碎。。。。。。。
回京一年多,京中之事,他只能说是雾里看花,但那其中种种,却也已让他心惊胆战,对朝堂上的纷争有了个大概的印象,所以说,没有赵石点头,他断不会冒冒然一步踏进去。
此刻,他已经明白了赵石的意思,虽然失望在所难免,但没有什么怨恨,却还有着感激,因为话说的足够明白了。
他能理解赵石这里的忌惮,不说这些年来的恩遇,只说这样涉及仕途的指点,旁人又怎能如此透彻的跟他言及?
心中有了计较,杜橓卿立即起身,深施一礼,“多谢老师教诲,学生愿意安心留在国武监任职。”
赵石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重新坐下,“不算什么大事,而且,还不用重新寻人来作这个没滋没味的国武监祭酒,也省事不少。”
气氛顿时松缓了下来,杜橓卿顺手斟酒,缓了缓心情,也笑道:“老师说的过了,没滋没味可谈不上,事情多着呢,五月间又要招募生员了,而且,咱们这里名气越来越大,请托的人今年也格外的多,都想着做您门生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名号,费再大的劲儿,也有人愿意。”
“这个你不用糊弄我,今年退学的人还少了?”
“学生说的可没半点虚言,今年退学的人,除了有志于文举的那些,就剩下些没志气的人了。。。。。。。。别说学生这里,如今国武监各科教授教头那里,送来的请柬都能当柴来烧,也就是您这里,还清净一些罢了。”
赵石不由一笑,心道,你怎么就知道清净了,晋国公府那边,妻妾们的怨言都来到城外了,她们那儿可是被各种人情骚扰的不轻。
他这里抿了口酒,道:“不要顾忌这些人情,国武监能立于长安城外,得享大名至今,靠的可不是晋国公这个虚名。。。。。。。。今年招收的生员,还是按照说好的来,你盯好了就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只管下手,不怕狠了,就怕让这些风气进了国武监,弄的这里乌烟瘴气。。。。。。”
(雾霾,雾霾,天天雾霾,阿草之前还晨练着来呢,现在也不敢出去了,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