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装的啊。”乔海楼说，“那你知道他是装的，你还祝他修成正果，你故意的啊？”</p>

沈垣挑了挑眉：“我那么说有什么不对？是他自己非要来的，是他非说自己有男朋友，我不顺着他的话说，难道戳穿他，他也太不绅士了。”</p>

乔海楼摇摇头说：“你可真是太爱记仇了。”</p>

沈垣哼哼，重点点名：“是的，我最爱记仇。特别是某人说的‘十年’。”</p>

乔海楼板起脸，冷冷地问：“那你想怎么样？”</p>

沈垣装成恶狠狠地说：“把你的后半辈子都赔给我。”</p>

乔海楼憋不住笑了，俯身亲了一下沈垣的脸颊。</p>

有宾客远远地注意到这两人的互动，着实摸不着头脑，刚才看着还像是要吵架，突然又如胶似漆，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p>

忙忙碌碌好一会儿，宾客都入座。</p>

早上十点，叶子上的露水被蒸干，空气还留着一丝丝清爽。</p>

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没有谁走向另一个人，两人各从一边由至亲陪伴着，乔海楼由他大哥乔海轩陪伴在身边，沈垣这边的则是他的继父黎宸，走向彼此，神父的讲台在红毯中间。</p>

小花生穿着小西服，还戴着个有猫耳朵的贝雷帽，打扮得超级萌。他站在神父的阶下，提着一个装满花瓣的竹编篮子，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点困惑……他该不该去爸爸的身边啊？没爸爸陪着他有点害怕。虽然刚才大人说让他站在这里，但他还小嘛，他已经忘记了。</p>

小花生摸摸头，提起篮子，先看看乔海楼，迈开小短腿嗒嗒嗒跑了两步：“爸爸！”</p>

乔海楼说：“不要过来，回去。”</p>

小花生不明白，脚步迟疑地徘徊了两步，回过头，再看看沈垣，这个爸爸不要他，他去找那个爸爸！</p>

小花生转头又向沈垣跑去，脚步蹒跚。</p>

沈垣小声说：“宝宝，你坐在那里啊，不要跑。”</p>

可惜说得太晚了。</p>

小花生左脚绊右脚，吧唧一下摔倒了，篮子也摔了出去，花瓣洒了一地，要哭鼻子。</p>

宾客一片低低的惊呼。</p>

真是不出点状况就不舒服，沈垣赶紧走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瞧见他皱起来的小脸，真是可爱，忍住没笑，安抚说：“不疼不疼。”</p>

小花生哭唧唧地点点头，搂住爸爸的脖子，沈垣抱着他走到神父面前，乔海楼刚才瞧见他的小宝贝摔跤了，也跑了两步，这时也走到了。</p>

两人站在一块儿，抱着宝宝。</p>

神父按部就班地宣问：“乔海楼先生，你愿意和这个男人结婚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p>

小花生这会儿不哭了，好奇地瞪圆还闪着泪花的眼睛，看着神父，奶声奶气地模仿：“……你愿意吗？”</p>

前面的复述不下来，只能复述最后一句。</p>

乔海楼装成没听见，郑重地说：“我愿意。”</p>

小花生：“我愿意。”</p>

神父看了看他，老神在在地又朝向沈垣，问：“沈垣，你愿意和这个男人结婚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p>

小花生又跟着胡乱学嘴：“结婚……愿意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