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就给他解释，沈垣耐心地听着：“画得真好。”</p>

孩子的眼眸天真明亮，充满了憧憬和崇拜，得到爸爸的夸奖，小脸蛋红扑扑的，像是个甜美的苹果。</p>

沈垣记起来，自己小时候，看到妈妈画珠宝设计稿时，也是满心崇拜，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艺术家。</p>

沈垣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p>

沈垣不务正业地抓起小年糕的手，柔声说：“来，爸爸教你。”</p>

下班回去。</p>

乔海楼还在录制节目，想老婆想得紧，和沈垣视频聊天，问：“怎么样，你要送小年糕去幼儿园的计划成功了吗？”</p>

沈垣顿了顿，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p>

乔海楼毫不犹豫地嘲笑他：“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舍不得的吧，你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呢？”</p>

沈垣立即不服气地反驳：“才不是我舍不得，是小年糕她和我约定了，她说没有认识的小朋友，她很害怕，等到小花生回来以后，让哥哥带她一起去学校。我想想，她现在还那么小，就算在小小班里也是最小的小朋友了。我反省自己太自私了，还是等她再稍微长大一点再去学校吧。”</p>

乔海楼说：“就你最会找理由。不舍得就不舍得嘛。”</p>

沈垣红着脸说：“我真的不是找理由，你看小年糕那么跟我说了，我要是不准，她要是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那强迫她骗她去学校的话，我小时候最讨厌大人这么对我了，我不想那么对我的宝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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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楼听沈垣说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笑，心情不知道有多愉悦：“好，好，你说的算……小年糕呢？你后来带她去哪了？她现在睡觉了吗？”</p>

沈垣说：“我就带她去我公司了，她可乖了，不吵不闹，跟着我一起画画，画累了就在隔间的小床上睡觉，下班以后我就把她带回家了。吃过饭以后教了她一个声母，给她讲了故事，现在已经睡着了。”</p>

说完，沈垣把镜头转向了床上，小年糕正在床上酣睡。</p>

“她今天说想跟着我睡，反正你不在家，我就让她**了。”</p>

乔海楼装成吃醋：“哼，我不在家，就霸占我的位置，真是没大没小。”</p>

沈垣对乔海楼说：“不说了，等会儿把孩子吵醒了。”</p>

沈垣给孩子掖好被子，关上灯，躺下，很快沉入了梦乡。</p>

沈垣睡着以后，小年糕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她想到刚才爸爸讲电话的时候说的几句话：</p>

“……她现在还那么小，就算在小小班里也是最小的小朋友了……”</p>

“……还是等她再稍微长大一点再去学校吧……”</p>

小年糕困惑地想，稍微长大一点是长大多少啊？</p>

她要去打听打听这个“幼儿园”的消息。</p>

她凭着小动物一样的本能，趁着爸爸没注意，一个人玩的时候，给在爸哪节目认识的哥哥姐姐打电话。</p>

她也有个儿童手机：“喂？姐姐，你知道什么是幼儿园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