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神色自然，说：“姐，帮我洗头吧。”</p>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心思游离，口中答道，“好。”</p>

允洛轻柔地托住圣熙颈后。他由她引导着向后仰躺，脖子枕到冰凉的浴缸边沿上。</p>

而她，伸手取下莲蓬头后，便坐到浴缸的沿上，开了开关，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水温后，才俯下身，拢住他的发。</p>

即使有发丝的掩映，还是看得见缝针的痕迹。</p>

水流也尽量避开伤口。</p>

“会烫吗？”</p>

圣熙浅浅地摇了摇头。</p>

她放下莲蓬头，把洗发露倒进掌心，再抹到圣熙头发上，慢慢搓出泡沫。泡沫轻盈地飞出一点，正落到他的脸上，她用指尖轻柔拭去。</p>

圣熙震了震，抬眼看，正见她整张脸罩在自己的脸上，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刚好让他能够看清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p>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为自己洗头。</p>

“姐……”</p>

“嗯？”</p>

“我们……”</p>

他小心谨慎地看她的眉眼，有点局促。</p>

“怎么了?”</p>

“……水，有点烫。”他笑一笑。</p>

允洛立刻调节开关：“还烫吗？”</p>

他摇头，重新眯上眼睛。</p>

全身放空，每一个细胞都在惬意地感受她的指尖在自己发丝间穿行。</p>

眯起眼睛的圣熙，猫一样的慵懒。</p>

允洛看着，眼睛突然有点酸涩，不自禁地伸手碰触他的眼睑，温润的唇同时印上他的额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