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席末掏啊掏，终于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允圣熙：“他听了你和乐队在pub里的live show，很喜欢。”</p>

“……”允圣熙看了看名片。某唱片行的制作人。</p>

“他现在就在病房外面。”</p>

“……”</p>

“怎么样？见不见？”</p>

允圣熙想了很久，“他见我干嘛？”</p>

席末觉得自己看到了怪物：“天！你没听说过一夜成名的童话吗？”</p>

又是许久的沉默，允圣熙说：“那你让他进来吧。”</p>

席末立刻贼笑，忙不迭地奔向门口。</p>

却听得允圣熙在身后说：“世界上哪来童话？骗人而已。”</p>

急速行驶的车里，音响开到最大，裴劭坐在副驾驶位上，枕着车窗抽烟。</p>

遇到红灯，魏子飞挂了档，车子停下，他透过后视镜看他：“不乐意的话就说，我载你回去。”</p>

“谁说我不乐意？”不就是去夜总会吗？</p>

魏子飞嗤笑。谁说他不乐意？他的眉心，他的眼睛，都在说他不乐意。</p>

“有心事别憋心里，知道不？”</p>

“开你的车。”</p>

“怎么说话呢？这么冲？又谁惹你了？”</p>

“没谁，”他在车载烟灰缸里摁熄了烟，“我现在连看自己都觉得不爽，成不？”</p>

这时候，音乐换成了一首俄文歌。</p>

“这唱什么啊？”魏子飞听不懂，正要关音响，被裴劭阻止。</p>

“我在心里盖了一座房子，门向你敞开。房门在身后砰然作响。秋风敲打着窗户，凄然为我哭泣……好像是这意思。”裴劭说完，竟自己伸手拨小了音量。</p>

“不听了？”魏子飞不解。</p>

裴劭没答话。</p>

我在心里盖了一座房子，门向你敞开。你却不肯走进来……</p>

*** ***</p>

药理综合考试的成绩出来以后，导师找到允洛。</p>

允洛大概猜得到他叫自己来的意图。</p>

“这种分数你也考得出来？！”</p>

他几乎是把试卷扔到她脸上。她是顶尖的学生，这次是真的教人失望。</p>

“对不起。”</p>

她手里攥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p>

“你回去做一份试卷分析。每一题错在哪里，怎么会错，还有公式，都给我写清楚。一万字，明天交给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