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p>

她说。</p>

她脸上的泪痕在一片亮色中闪烁着微芒。</p>

他低头，一颗一颗的眼泪被他吻尽，她的嘴唇上也有泪水，他舔一下，咸咸的味道。泪水在下巴汇集，滴进她的领口，他解开她衬衫纽扣……</p>

……</p>

……</p>

她慢慢地闭上眼，又睁开，确认他的存在。</p>

纠结的眉头落在他眼里。</p>

他望进她的眼底，那里有他的倒影，没有焦距。</p>

她身上全是属于他的味道。</p>

如此亲密。</p>

她依附着他，眼光迷失，无处着力，无法排遣，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肩，咬住他锁骨。</p>

他痛，却无法顾及，依附本能，愈发箍紧她，不允许丝毫的分离。</p>

血腥味窜进她的口腔。</p>

它由远而近，开始是缓缓的，涓细的，但霎那间，就仿佛汹涌成激流。</p>

那样……</p>

恶心……</p>

胃部突然一阵痉挛。</p>

她只觉得胃里面一阵作呕的压力急剧上升到喉咙，灼烧着口腔，鼻腔疼痛难忍……</p>

她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p>

跌在地上。</p>

吐，几乎连胆汁都要呕出来。</p>

一切都静寂如死，除了呕吐的声音。</p>

他一身凌乱地跟进来，扶起她。</p>

她急剧惶恐地、用力地甩开他的手。</p>

转过头。</p>

“不可以……”</p>

“不可以……”</p>

“你是我弟弟……”</p>

*** ***</p>

她……说什么……</p>

哦，她说，你是她弟弟……</p>

她说，不可以……</p>

是啊，不可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