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急事吧！”“急事？”</p>

“嗯，”她一直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皮肉，“思阳告诉我了。”</p>

“……”</p>

“我和圣熙……你知道了，对不对？”</p>

“……”</p>

“我们分手，好不好？”</p>

“……”“对不起。”</p>

“……”</p>

“这全是我的错，恨我也没关系。”</p>

“……”</p>

她几乎要挂断了，这时，他终于开口。</p>

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听见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马上就回去，有什么事见面再说。”</p>

他忘了是谁说过，爱情其实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几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p>

而她，似乎，总喜欢对他说对不起。</p>

很久以前，有人问他，最讨厌什么样的女生？他那时的回到，似乎是：最讨厌那种因为寂寞就随便和别人在一起的女生。</p>

那样的女生，在17岁的少年眼里，卑微卑鄙又悲哀。</p>

17岁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那样的女生，打死也不能要。可到头来，卑微又悲哀的，其实是自己。</p>

他苦笑一下。敛去了笑，提了外套，边走边拨号码，订机票。</p>

*** ***</p>

允圣熙回到允洛的公寓，在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开门进去。</p>

真的累，他进卧室换了睡衣，**睡觉，尽量不发出声音。看着她织瘦的背脊，听她平稳的呼吸，他忍住想要吻醒她的冲动。</p>

允洛在另一头，翻了个身，面对他。他一惊，“没睡？”</p>

她点点头。</p>

他凑过去亲她额角，听见她在他胸口说：“圣熙？”</p>

“嗯？”</p>

“我们回北京好不好？”</p>

“……”</p>

“……”</p>

“出什么事了？”</p>

他低眸，仔仔细细地看她。</p>

她别过脸去。</p>

中午她问他那个问题，又是和思阳在一起吃饭；现在，又说要回北京。这样反常。现在，她甚至不肯正视他。</p>

他直觉地察觉到不安。</p>

“没事。只是很想回去。”</p>

他等了等，仍等不到她抬起头来，想了想，说，“好。想什么时候走？”</p>

“尽快。”</p>

她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口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