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敏锐地听出了一点鼻音，迟疑了片刻，依言轻轻舔了一下，这一次，他尝到了咸而且苦的味道。</p>

是眼泪。</p>

褚桓：“你……。”</p>

南山伸出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这是苦。”</p>

南山的心跳有些快，褚桓能听得出他的情绪激动。</p>

在一片脚不沾地的茫然中，那一刻，褚桓居然似乎是听出了南山的未竟之言。</p>

这是说……世界上酸甜苦辣，百般滋味，你和我尝到的是同一种吗？</p>

南山的胸口微微起伏，言语间微微胸腔传来微微的震动：“是我不好，你既然不愿意和我说话，就听我说一说好不好？”</p>

褚桓被他盖住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一言不发。</p>

南山：“我在水下和那几具骨架纠缠不休，袁平割断了绳子，在我够不着的地方沉进了阴影里，我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却不单因为他是守门人兄弟——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p>

那一段被褚桓刻意遗忘、却死活忘不了的事，突然从南山的嘴里以另一种角度说出来，褚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而后他就听见南山静静地说：“我当时想，要是你知道了，心里该有多难受？”</p>

褚桓突然不想再听下去，在他手里挣扎了起来，却被南山用无形的气流锁在了床上。</p>

“后来你什么都没问，一眼扫过来，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我看见你当时那个眼神，就觉得喘不上气来，”南山说，“我当时想，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要跟你走到最后……。”</p>

“别说了！”褚桓低吼着打断他。</p>

南山充耳不闻：“可是我食言了，你拿出短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后来你说求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