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她是宝,谁知道却是一对鱼目。任夫人完全失望了,没有了老夫人,族里不可能会伸手帮忙,他们这次该怎么度过难关。
“我还不是因为家里才会如此,”任静初忍不住辩解,“上次都是因为夏家的事,薛明霭才会迁怒我,若是母亲先和我将夏家的事说了,我何必受这样的委屈。薛家人都以为我和娘家串通好的,故意害薛亦娟。”
任夫人道:“亏你还来问我。我们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丈夫的前程,你以为我愿意管,夏家的事连累了你父亲去西北,连累你哥哥丢了差事,我说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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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静初看着母亲厉声厉色的模样,顿时心跳如鼓,“母亲要将这些都怪在我头上?”
“那你说,现在怎么才能让你哥哥从大牢里出来?”任夫人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任静初,“怎么才能让你父亲从西北回来?”
任静初嘴唇哆嗦,“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我去薛家怎么说的?让你想办法讨好薛老夫人,你怎么答应我的?”任夫人声音冰冷。
“我……”她没往心里去,再说薛老夫人对她的态度强硬,她怎么能舍得下脸。
“结果你偷偷地从薛家跑了出来,若不是这样,你现在好歹也能在薛家打听些消息。要知道武穆侯向来和你父亲政见相悖,这次我们家被陷害定然和武穆侯有关。当时你父亲将你嫁去薛家,还不就是要防着薛家对付我们任家。”
她成亲时父亲、母亲哪有说这种话,任静初嘴唇嗡动,原来是这个原因父亲才会将她嫁去薛家。
任夫人伸出手向任静初指指点点,“你瞧瞧你自己,还用得着我说别的?”说到这里愈发生气,“都是你祖母骄纵了你。”说完话似是不想再看任静初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任静初身子一垮瘫在椅子上。
任静初半天才回到自己院子,屋里的丫鬟、婆子见她面色阴沉没人敢和她说话,任静初想了想去看青穹。
青穹趴在通炕上,几天养伤折腾下来脸色憔悴。
瞧着任静初脸色不好,青穹撑起身子,“奶奶这是怎么了?”
任静初半天才掉了眼泪,“金华府来消息,祖母没了。”
“啊……”青穹身上一软摔回炕上,“那夫人会不会怪奶奶……”说到这里青穹自觉口误顿时止住话。
任静初听出端倪看向青穹,“你说什么?”
青穹目光闪躲,“奴婢是说……”
“母亲怪我在金华府没有看出祖母时日无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青穹垂下头来,声音微弱,“奴婢是觉得奶奶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从前是有老夫人依靠,往后……奶奶还要生活的啊,老夫人给奶奶的那些铺子和银钱,奶奶要仔细着,三爷去了西北,这次的科举舞弊怎么也牵连不到三爷身上,奶奶名下的店铺朝廷应当不会动的,”说到这里青穹惧怕地看看周围,声音更低了些,“世子爷也进了大牢,将来万一波及到家里……只有奶奶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能置身事外。”也就是说,现下这个情形,奶奶守住自己名下的钱财最重要。
任静初眼泪犹在眼眶里打转,“你是说让我只顾自己?”
青穹担忧地点点头,“奶奶只能先顾了自己再说。”
任静初用帕子擦了眼泪,“哥哥给朝廷收棉的银钱不够周转我如何能看着,怎么也要帮衬着母亲将哥哥救出来。”
青穹伸出手来拉住任静初,“奶奶想想,从金华府回来之后,奶奶带回来的钱财大部分都哪里去了?世子爷说是帮奶奶管铺子,可是给奶奶盈利的银钱是少之又少,奶奶嫁去薛家之后,世子爷更是连账目也不给奶奶看了,奶奶再将银钱贴补出去,只怕是有去无回,将来薛家那边也靠不住,奶奶要怎么生活?”
青穹话刚说到这里,只听门外有婆子重重咳嗽一声,青穹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整个人也重重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