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换成往常他肯定不会如此婆妈,可眼下是什么时候?是她正要紧的时候!
晏衡早已觉得也该有事了,但自己的亲生母亲,真是说放就能放的吗?
“快去!”靖王妃撑起身子,“孰轻孰重你们不知道吗?我自己是大夫,我什么情况自己清楚!
“有人要害我,你们该去抓住他给我出气才是!我要你们守着我做什么呢?守着我,你们也帮不上忙!”
靖王偌大一条汉子,听到她这话眼圈一红,脚一跺,噙泪拿起剑出去了!
晏衡深深再看了眼王妃一眼,也弯腰行了个礼,咬牙走出门去。
沈侧妃刚取药回来,恰巧听到了话尾,急步走到床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出了这样的事,男人孩子也是心疼你。”
靖王妃躺回枕上,喘息道:“挺着孕肚遇险也不是这一回了,怀着衡哥儿我前后三次死里逃生生下他,怀第二胎的时候敌人半夜突袭营帐,孩子没保住,我也过来了。
“这算什么?我若是贪图这点温存,是万万活不到如今的。——姐姐,我肚子疼,烦你拿药给我吃……”
沈侧妃早被她前面轻描淡写的两句弄得恍然失神,听到末尾才立时回神端水取药,小心地扶起她来……
晏衡随着靖王出了门,庑廊下蓦然顿步。
“吏部那边出事未免太巧了,父亲须得立刻布署城内防卫,竹心庵以及李晏两府只怕都不太平!
“甚至是宫卫也需加固,五军都督府的衙门该开起来了,还得传个信息去宫里,这一切调兵遣将的功夫,都须由父亲您来施令!”
“竹心庵有确切消息吗?”靖王攥紧了剑。
“半个时辰前我就让袁缜过去了,但他一直没来回复我!”
靖王咬牙:“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