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哭得眼睛红肿,让程姨娘将刚刚生下来的媛姐抱过去,看到媛姐又流眼泪,“可怜我就那么一个孙儿,如今却不知到了谁手上。”
姚宜闻战战兢兢地等着消息,同僚听说欢哥的事,表面上安抚他,背地里却在议论,先皇时翰林院侍读家三岁的孩子被强盗掳去了,写了封书信让拿一万两银子去赎,银子拿出去了,结果孩子却被强盗杀了。
他听到这些话,生怕欢哥也是如此,只要有生人从他面前经过,他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生怕是强盗遣来传信的。
这样过了些日子,他如今又盼着有书信送上来,就算是被强盗绑了,也好过没有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没了希望。
“老爷,老爷,”管家惊慌的声音传来,“有书信了,有封书信丢在了胡同口,上面写着您的名字。”
是强盗的书信。
姚宜闻的手也抖起来,从管事手里拿过信封,打开一看,眼前顿时阵阵发黑,管事低头看过去,上面写着十万两银子,要小额通兑的银票,不要汇票。
汇票是有标记的,可见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强盗。
十万两银子,姚家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银票啊,可是上面偏又写着,不准他告诉任何人,否则欢哥性命不保。
这可怎么办?
姚宜闻顿时慌了神。
现在姚家能拿出十万两银子的人也就是七姑奶奶,管事看向姚宜闻,“要不然我悄悄地去崔家,让姑奶奶给拿个主意,怎么也要将八爷救出来。”
十万两银子,姚宜闻浑身颤抖。
手上的信封一倒,又从里面掉出一片衣角来,姚宜闻睁大眼睛,“这……是不是欢哥的衣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div>
管事也不敢相认,却冷汗也湿透了衣服。
姚宜闻拿起衣角和书信径直去了张氏屋里。
张氏正在灯下做针线,看到姚宜闻顿时诧异,姚宜闻面色苍白,拿着书信的手在灯下颤抖,“你瞧瞧这是什么。”
张氏将书信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一脸惊奇,“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草草地将书信看了一遍,强盗是怎么回事?张氏恐怕自己看错了,又将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假的,定然是假的,”张氏说完话抬起头,看到了姚宜闻诧异的神情,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她立即做出恐惧的模样,“欢哥怎么可能会落入强盗手里,这……这可怎么办啊!”
张氏用帕子遮住眼睛,放声痛哭。
姚宜闻垂头丧气地坐下来,“先皇时翰林院侍读家的公子被强盗捉去,要了一万两银子……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带欢哥出门,也就不会被强盗看上。”
张氏听得这话站起身到了姚宜闻跟前,伸出手来捶打姚宜闻,“我说了你不肯听,你还我的欢哥,你还我的欢哥。”
张氏哭闹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