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六岁大的孩子,蒋裕忽然想起蒋玉珍带着的那个孩子,每次他过去,那孩子总是在睡觉,他也不好问那孩子是否是端王爷的。
蒋四太太低声道:“我就不明白,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就算要带出去,他自然会吵闹,总会被人听到……”
端茶上来的贺二太太道:“那有什么难的,若是吵闹用些药也就是了,整日昏昏沉沉在那里,外人看了只会以为孩子玩累了要歇着。”
电光火石中,蒋裕心中顿时亮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清清楚楚地就在眼前一闪而过。
随即他就摇头。
不可能,玉珍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会将崔**奶的弟弟绑来。
饶是这样想,蒋裕忍不住道:“不是说被强盗绑了,那些强盗都住在城外隐蔽的地方,自然不怕被人听到什么……”
蒋四太太觉得奇怪,“老爷不是从来不听这些话,今天倒关切起来。”
蒋裕脸上一片讪然,却不能解释他为何关切。
贺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贺二太太,贺二太太抿起嘴来。
“老太太,二老爷,”下人进门禀告,“永安侯让人递了帖子,想要登门拜访二老爷。”
永安侯来了。
贺继中不禁惊讶,忙起身,“快,快将侯爷请进书房里,我这就过去。”
贺继中出了院子,蒋裕也起身告辞。
等蒋裕和蒋四太太离开屋子,贺老太太将蒋静瑜支开,“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陪一会儿妍姐。”
蒋静瑜应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旁人,套间的门打开,婉宁带着童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贺老太太抬起头,“怎么样,可听出什么不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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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四老爷的话说一半藏一半,仿佛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婉宁道:“还不知道,光凭几句话,不能断定什么。”
蒋裕的话里有端倪,就算是她什么都不知晓,也听了出来。
贺老太太沉下脸,“若是那黑心贼,我第一个就骂死他,蒋家的祖辈也饶不了他。”
只怕是有些事蒋裕也不一定知晓。
说话间,管事妈妈来禀告,“永安侯是来请老爷出去诊病的,老爷让人准备了遮面的布巾,可能还要去京郊。”
要布巾还去了京郊,难不成是……有人生了瘟病?
贺老太太不禁有些紧张,“快,多叫几个人跟着,有什么事就回来送消息。”
……
婉宁回到崔家,到了下午何英送来了蓟州卫所里的脉案。
病患的脉象和治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婉宁摘抄出一份让何英送去贺家,“给贺御医,请他一起看看。”
朝廷的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到贺继中手中。
从脉案上来看,这瘟疫从病发到病患死亡不过是一周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
恶心呕吐的症状虽然有却并不明显,以高热为主,应该不是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