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个……”许广陵把第二个小本子示意着对章老说道。
“就是挂个名,没有工资拿的。”章老微笑道,“拙言,这两个小本你收着,以后或有需要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不知道老人身份的时候,对这样的两本证件,尤其是后者,许广陵大抵会很吃惊。
不过现在,他只是意外,却没有半点惊异。
“好了,拙言。”章老淡淡说着,“从今天起,我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以后,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也不需再过这边来了。”
“老师,你要把我逐出门,不要我了?”许广陵这下是真的很吃惊,然后作着可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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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子!”章老拉过许广陵的两只手,包在他的两只大手里,握着,“你是为师的弟子,永远都是。你是为师的得意和骄傲,不需要将来,现在就是了。”
“只是雏鸟终要离巢。”
“而且一个大宗师的成长,需要更高更远更大的空间,不能总屈居在一个小楼里。”
“离开这里,你才能真正地竖立起自己。”
老人说得缓慢,也很动情,甚至有着感慨。
许广陵鼻子不自觉地生出酸涩,然后却还是作出微笑道:“老师,如果我不过来,那每天的晚饭谁来做?”
“你还真把自己当厨子不成?”听到许广陵这话,章老笑斥道,“走吧走吧,现在就走,至少一年内,不要让我见到你!”
许广陵沉默下来。
沉默了好久,他才给了老人一个轻轻的拥抱。
老人则拍了拍他的脊背。
“小子,只给你的老师拥抱,我没有?”陈老先生此时开口说道。
“陈老,在弟子心里,你一样是我的老师,早就是了。”许广陵转过身来,和刚才对章老一般,轻轻拥抱着这位老人。
“拙言,加油!”
“我等着你成就大宗师之后,再来见我们两个糟老头子。”
陈老低沉说着。
他也是再一次地,对许广陵道以“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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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对古代生活及用语不太了解的朋友可能不清楚,这里的“床”不是我们今天的床,而是指水井的围栏。所以上面两首诗,诗的场景都是在外面,院子里或者更外的村口之类的地方,而不是屋里。
稍作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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