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前辈和小友的相称），这个问题，我自己修行不到，所以没有切身体会，但我在宗里时看到一本书，书中有一段话是这样说的……”</p>

“前辈，我一个师姐是真一境，有一次我们恰好交流过这方面的问题，她是这样告诉我的……”</p>

“前辈，这个方面的东西好像有点复杂，待我回头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想起当初和哪位师长曾经讨论过……”</p>

从一开始，视对方为小辈，到后来，不知不觉地，视对方为平辈，再到后来或者说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至少在修行方面，他的疑问已经尽数可以通过对方来解决了。</p>

说得荒谬点，对方，比师尊更师尊！</p>

所以，问石九阳在这方面是什么看法？</p>

他能有什么看法！</p>

而且许广陵都是怎么说的？</p>

自己不清楚，书里讲过的。</p>

自己不清楚，师长讲过的。</p>

自己不清楚，师姐讲过的。</p>

自己不清楚，师兄讲过的。</p>

甚至——</p>

自己不清楚，一个师妹讲过的……</p>

反正给人的感觉，或者说许广陵想告诉人的，他家师长师姐师兄乃至师妹全都厉害，只有他自己，一般般，啥都不会，啥都不懂，啥都不清楚。</p>

是你，你信吗？</p>

嗯，石九阳是信的。</p>

【小友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p>

然后，就来到制药了。</p>

许广陵会到他这百药堂来，而且自言之前在底下的十药堂待过一段时间，那肯定是对制药极为感兴趣的，这自然不用多说。</p>

但许广陵的制药水平究竟是什么层次？</p>

石九阳不知道。</p>

对，他还是不知道！</p>

要问他对于许广陵究竟知道些什么？</p>

答案是，他什么都不知道！</p>

许广陵的制药，是十药堂药师的水平？是百药堂药师的水平？是千药堂药师的水平？是万药堂药师的水平？</p>

求求你不要问。</p>

石九阳完全搞不清楚！</p>

石九阳唯一清楚的是两件事：</p>

其一，许广陵制出来的乱神香，用的所有材料，制取的所有过程，都不瞒着他，他也亲眼旁观了不止一次。但那香究竟是怎么制作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清、楚！</p>

看不懂这句话？</p>

懂就懂，不懂就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