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个猪头脸,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沙迦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方面确是如方天所想,他得到了某种承认,另一方面,也是这种身体上的直接碰撞,激起了他心底那已经沉淀了很久的某种感觉。
临海九城,地属于南域。而南域,在某些人那里,又称为南疆。
疆,自然是边疆,而边疆,许多时候意味着战场。
也不知往昔的那些兄弟们怎么样了,他们中的很多,或许都已经不在了吧。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武者的**,还是法师的六级,都是个关。
过了关,才有存活下去的资格,才有得到家族承认的资格。
而过不了关,则只有在一场又一场的沥血中受伤,以至于死亡,死后,家族也不会承认他们,因为他们从未有过自己的名字,更谈不上将自己的名字列入族谱。
在冰场上仍然继续徘徊了一段时间,心潮起伏的沙迦没有返回井中,而是去到了他的那个小屋里。
油灯点亮,盘坐**,纸张展开,以这样的姿势又回思了不少时间,沙迦才拈笔抬臂,用微有些僵硬的笔迹给老师写信。
开篇所写,便是今晚之事。
当然不是指他被几位长辈痛扁,而是方天传授莫里希的前前后后,包括那个挖坑的演示,然后是那句话。接下来,便是他的猜测与推断:
“老师,弟子今日方知,弟子能顺利晋升法师,固是得小友之助,然昔日南疆,亦是功不可没。”
“若果如此,则世人所谓魔武双修,不仅可能,而且必要。魔法离开武技,行之不远,武技离开魔法,亦同样乎?观之大兄等人,纵天资殊绝,亦塞于六级之内。老师前有道今之大陆魔武凋敝,是魔武分流之故乎?”
“然则魔武虽是分流已久,累世而来,两项并修者,并不乏其人。何以彼等皆无听闻有杰出之成就?小友今日之传承,弟子乍闻之下,如聆神音。然现在思来,内中当是大有奥秘,绝非坦途。沙迦思之不解,故求教于老师。”
这是沙迦的主要观点,比较确定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