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只是看他一眼,道:“来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也没什么客套。
柳乘风笑吟吟的回答道:“是,微臣刚从都察院那边过来。”
朱佑樘颌首点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使了个眼色,这殿里的太监全部退了下去。等所有人都走了干净,他才慢悠悠的问:“都察院那边如何?”
“好,好的很,这衙门是在弘治七年修的,端的气派无比,比户部更恢宏几分。”
朱佑樘不禁咳嗽,用手磕了磕御案,道:“朕说的是案子如何,不是让你去看衙门的。”
对这柳乘风,朱佑樘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不过朱佑樘也知道,刚才谈话有点太严肃了,柳乘风故意调节一下气氛,因此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
柳乘风才变得庄重起来,道:“过审了,和微臣料想的差不多,那江炳果然是大谈宁王的好处,出言不逊。”
朱佑樘眯起眼,淡淡道:“都说了什么。”
柳乘风却只是笑:“无非是说陛下身边出了小人而已,还能如何?他现在巴不得宁王那边立即兴兵,奉天靖难呢。”
朱佑樘不禁摇摇头,道:“愚不可及!”
柳乘风却只是笑笑,道:“虽是愚不可及,可是这也说明宁王此人心机太深,又能笼络人心到这个地步,深不可测,陛下,这案子还要不要继续查,再查只怕这宁王的反迹就要全部暴露了。”
虽只是随便的一问,可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国策问题,朝廷是不是现在就逼宁王造反,朝廷是不是打算现在就平叛,若是准备对宁王动手,这案子不但要查,而且还要公布于众,到时宁王畏惧之下,必定兴兵,而这个时候,也是朝廷平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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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驱车几百公里把小舅子送回了机场,一个字,累,六点多回来,码完一章,先去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