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电闪雷鸣出现在布洛斯之花的前方,那海面上更是变幻莫测,让人怀疑来到了魔界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暴风雨啊。”庞小南大声惊呼,相比于眼前的景象,之前那几个大浪充其量就是小儿科。
这就好像坐着过山车,从高处跌落下来,你以为安全了,结果进了一个山洞,山洞里各种妖魔鬼怪正在等着你的到来。
“怎么办啊队长,我们的速度太快,躲不过去了。”其实布宜诺斯基早就关了动力,因为在海浪面前,什么动力都不能摆脱海水的自然速度,现在,他们就是顺着洋流的速度,马上就要接触到电闪雷鸣。
“躲不过去就算了,就当是来渡劫了。”庞小南说的一点都不错,眼前这个景象就像是某位道友渡劫之前要经历的场面,只是比传说中的渡劫还要更厉害。
很快,布洛斯之花就到了暴风雨的正中央,虽然浪花不那么高了,但是海里的起伏更加频繁,布洛斯之花被海水带着抛来抛去,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而头顶的乌云遮蔽了夜亮和星星,电闪雷鸣就像撕裂的宇宙,神鬼莫测的变换着。突然,一道闪电打中了布洛斯之花,从避雷针上延展到船身,再从船身传导到了海里。
“啊……”船上的人都感到了一丝麻麻的感觉,似乎空气中还有一股烧糊的味道。
“我们刚刚是被闪电击中了吗?”庞小南死死抓住钢管,大声的问布宜诺斯基。
布宜诺斯基此刻也是和庞小南一样,抓着身边的一根钢管,眼睛里却左顾右盼,他在看船上的设备有什么损失。
在暴风雨来来之前,作为一个经验老到的水手,布宜诺斯基已经收起了风帆,因为他知道,在强大的暴风雨面前,风帆很可能被撕毁,所以必须要保证风帆的安全,否则他们很难回到布洛斯岛。
确认船上的设备都没有损失后,布宜诺斯基看向了庞小南,大声回答道:“是的,队长,刚刚我们是被闪电击中了。”
“但是我们好像都没事?”庞小南感到奇怪,被电打了不是应该有很强烈的感觉吗,至少也会麻一下吧,何况是这威力巨大的海上的闪电。
“我们有避雷装置,队长,所以不会有事的。”布宜诺斯基很镇定,因为闪电是打不垮现代船只的。
现代船只都是钢铁制的,本身导电,海水又是良导体,船上人员应该是很安全的。要防的,是电子设备防雷击。只要电子设备高处有避雷装置,是可以很好防雷的。
防雷避雷针在陆地的传统习惯是对建筑物防护,防止雷击对建筑物的损伤。因此,思维的惯性也以为金属平台不怕雷击了。
事实上,海上船舶的避雷针主要是针对电子设备的,例如;电台、卫星定位天线、雷达等等
从多级能级雷电衰减的概念,避雷针不仅仅是泄雷,更重要是防雷的A级防护,防止雷击直接打在卫星、电台、对讲机、数传的天线上,毕竟它们也是很好的尖端放电媒介。
而布洛斯之花的电子设备在进入布洛斯圆盘已经失灵了,所以就算闪电打坏了船上的电子设备,对布洛斯之花的影响也不大。
但是海浪的打击就对布洛斯之花的影响很大了。
最关键的是,布洛斯之花能不能在海面上保持平衡,不致于翻船。
如果是布洛斯之花在暴风雨中坚持不住翻船了,那么就算是上帝,也回天乏力了,一船人都要葬身海底,沦为海洋生物的口粮。
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布洛斯之花没有碰到任何的暗礁和海上漂浮的冰川,否则,布洛斯之花已经是成了断壁残垣,海上的人都会掉进海水里,生死堪忧。
庞小南记起了那次著名的泰坦卑斯麦号沉船事件。
100年前,世界上最大的邮船泰坦卑斯麦号开始了它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航行。
泰坦卑斯麦号将乘客分为三个等级。三等舱位在船身较下层也最便宜,这一类的乘客身份多为计划在大东洋对岸营造新生活的移民;二等舱与一般客房的装潢摆设,其实具备与当时其他一般船只的头等舱一样的等级,许多二等舱乘客原先是在其他船只上定位头等舱,却因为了泰坦卑斯麦号的航行,将煤炭能源转移给泰坦卑斯麦号而作罢。一等舱是整艘船只最为昂贵奢华的部分,当时世界最富有的几位名人就在这趟旅程上。
当天晚7点,泰坦卑斯麦号抵达瑟堡港。另一批乘客和货物搭乘“游牧”号和“交通”号两艘专用摆渡船登上了泰坦卑斯麦号,包括华国富翁阿斯特和玛格丽特布朗夫人——后来被报纸称作“永不沉没的尊贵的布朗夫人”。另外有20余名乘客经过短暂的旅程后下船,幸运地与死神擦肩而过。
第二天中午,泰坦卑斯麦号抵达科夫,一批对新世界充满憧憬和希望的艾兰德移民登上了船。一个乘客在这里上岸,他拍下的照片后来成了泰坦卑斯麦号的绝版照片,今天在收藏家眼里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