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心情愉悦,你信么?”
“信的。”
“那你就当我很愉悦好了。”
樊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道:
“如果你想更愉悦一点的话,俺可以陪你打一架,让你出出气。”
“……”瞎子。
魔王之间,手段能力是不同,但战斗意识和经验上,却不分伯仲;
这造成的局面就是,谁高一个境界,基本不会给对方反打的机会,也就是稳吃。
樊力截胡后,就直奔着目标,至于被发现截胡后的后果,他还真没考虑:
反正你打不过我了!
瞎子双手负于身后,
笑了笑,
“行,干得漂亮。”
说完,
瞎子转身就往外走。
樊力已经晋级了,再争吵也没什么意义,打又打不过,不走干啥呢?
见瞎子走了,
樊力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向外走去。
路过一个亭子时,一道倩影翻身而下;
樊力很是熟稔地大手摊开,那道倩影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手上,稳稳当当。
剑婢坐下去后,双脚还是悬空的,扭了扭下面,
有些好奇道;
“怎么不拍起来啊?”
搁以前,都是她下来后,樊力再顺手一拍,自己借力就能坐到他肩膀上去了。
“哦。”
樊力点点头,将手举起,托举于胸前,剑婢依旧坐在那里。
“这姿势太丑。”剑婢脸有些泛红。
剑婢还是主动地翻身坐上了樊力的肩膀,被一只手托着下面,总觉得怪怪的。
这大个子,
今儿个怎么忽然变坏了占起自己便宜来了,还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好歹让自己有些心理准备啊,又不是不准他占。
剑婢对樊力是有好感的,这不是什么秘密。
打当年死了师父,被收入这里后,剑婢对其他人,都很畏惧,其他人对他,也不当一回事儿,她当时就觉得樊力是这群人里最憨最傻的一个,就喜欢欺负樊力来发泄脾气。
当然,
以长远的目光来看,
到底最后是谁真正占了便宜,其实已经很清晰了。
三爷就不止一次地嘲讽过樊力,你丫当初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小丫头片子玩儿养成的?
不过这一次,
倒是剑婢错怪樊力了。
樊力还真不屑于做出这种偷偷吃豆腐揩油的事儿,主要是他前脚刚晋级;
这境界提了一层,对于魔王们而言,实力的增幅其实更为可怕,这就导致樊力现在还有些无法适应和熟悉自己现在的力量,他的血统存在基本都体现在体魄上。
所以,像往常那般拍一下让剑婢弹坐到自己肩膀上的流程,这会儿樊力真不敢用,要是力道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把剑婢**拍烂了,
整出个血肉模糊的场景……那叫什么事儿?
不过,樊力一辈子行事,倒是很少愿意和人解释;
也就先前觉得截胡了有点愧疚,才和瞎子多说了几句话,再气气瞎子。
换其他人,估计就是从头对你憨笑到尾。
“喂,事儿成了么?”剑婢问道。
魔王们境界提升了,隐藏气息的能力和手段就更为丰富了,以剑婢现在的水平,自然是无法窥觑到虚实的。
“成咧。”樊力说道。
“我可就惨了,你知道的,你们这群人里,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个瞎子,这次我把他骗了,他以后指不定怎么……”
“他不会的。”
樊力说道。
“你就这么笃定?”
“嗯。”
魔王之间,这点品性还是能信得过的,不会做出祸及家人的事儿。
瞎子就算要报复,也会指着自己来,而不会对剑婢下手,因为大家伙已经默认剑婢是自己的“童养媳”了。
“你得保护我。”
“好。”
“对了,去我师父那里,今儿个还没给师父请安呢。”
“好。”
樊力走着,剑婢坐着,俩人径直从王府走向剑圣的家,很近很方便,路都是直通的,连个门都没有。
推开门,
正好看见剑圣将那只鸭子抓起,丢鸡窝里去,鸭子腿在不停扑腾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今晚的宿命。
回过头,
剑圣先看向自己的徒弟。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弟喜欢坐一个男人肩膀上,实在是不雅;
可偏偏她喜欢,她坚持,剑圣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毕竟,自己领到她时,她已经是个有主见有经历的小姑娘了,自己对她,更多的是授业。
不像是大妞,因为大妞年纪小,所以自己是她真正的师父,亦师亦父的那种。
不仅会传授其剑术,为人处事等等这些事,师父都是要管的。
当然了,剑圣也不会认为大妞以后会和剑婢这般“疯”,大妞要是坐哪个男人肩膀上,不用自己出手,怕是姓郑的先给那人大卸八块。
对于这一点,剑婢其实也是明白的。
正如这个时代,女子三从四德这等糟粕还被奉为正统一样;
师门之间,什么嫡系弟子,什么是关门弟子,门门类类的,都分得很清楚,所以剑婢在当初抓吉时才会主动地帮剑圣的忙;
她不认为多个小师妹就是有人来跟自己争宠了,反而会觉得师门壮大了,挺好;
剑道之途和小农分家产分地不一样,一个越分越小,一个是越分越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