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华点头,回握住她的手,眼泪终于落下来。
闵华头天走过沈氏第二天就来了,一来就神秘地问琉璃:“昨儿闵华来了,跟你说什么没?”
琉璃一头雾水,纳闷道:“就问我马惟清的事儿,别的没说什么。发生什么事儿?”
沈氏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觉着,这孩子可怜,倒可以替她物色物色个好归宿。”
琉璃听出味儿来,于是道:“师娘相中谁啦?”
“哪是我相中?”沈氏嗔道,然后又抿嘴一笑,说道:“你觉得你靳师叔如何?”
“靳师叔?”琉璃讶住了。
“你靳师叔今年三十,闵华今年二十二,年纪也算得相当。”沈氏笑容收敛,渐渐变得郑重,“主要是这两人都身世多舛,能够在一起作个伴,彼此也知珍惜,如此相扶到老,对他们都是好的。”
琉璃沉吟了会儿,说道:“他们有这个意思吗?”
“就是我瞧出了点端倪,才跟你说。”沈氏又笑了,看得出来她是真为他们高兴,“这些日子你靳师叔在东郊忙碌,可再忙也要隔三差五回来一趟,每次回来闵华都跟未卜先知似的,事先熬好了汤等他。你靳师叔也是怪,每回回来必会四处打听她在哪儿,又回回都会带点吃的给马钟马梁,昨儿这回带回的玩具,也给了一部分给他们小兄弟。他又不是个会遮掩的人,这还瞧不出来么?再说,他以前穿的鞋子都是我做的,最近这些日子,他脚上穿的可是闵华做的鞋了。还有衣裳,闵华手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功底一看就认得出来的。这两人什么心思,可不太明显了!”
琉璃听完不由得从头到尾又细捋了一遍,果然想起这几回闵华的变化,她又死不肯从半瓶胡同搬出来另住,可不就是征兆么?当年何府二丫头是出了名的温婉,一手针线活儿曾让老太太赞不绝口,自然极容易认的。
靳宣外表看着开朗,可其实是属于那种什么苦都藏在心里的人,闵华也是喜欢死扛着,难得他们俩能够看到彼此的好,这倒也确是件美事!
“回头我试探试探他们,如果真有这个意思,那师娘你来张罗!”琉璃欢喜地道。
沈氏道:“这容易!包在我身上。”
琉璃为此事着实开心了一阵,回上祈允灏与杜睿聂珏一道回府来,准备邀上祈允恪一道上林蔚然家里参观新宅子去,琉璃逮着机会跟他们把这事儿说了,祈允灏当即就摇头道:“这事不成。一个是你姐姐,一个是你师叔,岂不乱了辈份了?”
琉璃脸一拉说道:“什么辈份不辈份的,你可真迂腐!闵华又不是我亲姐姐,到底是两个人心心相印重要,还是这些破规矩重要?”
祈允灏被她吼得脖子一缩,摸起了鼻子,问杜睿他们:“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