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器聆听得起劲,发现高博断篇了,顿时催促:“继续说啊,这地方的技法,又是什么?”
“不知道。”
高博闷声道:“像是破墨法,又不像……似是而非。就是看不出来,我才找上门来。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这么闲吗?”
“啊!”
确定了揣测,虞驰还是忍不住震惊:“高叔,还有你看不出来的墨法吗?”
“废话,你当我全知全能啊。”
高博没好气道:“天下这么多画家,每个画家运笔用墨的习惯、技巧不同,有许多讲究、门道,我怎么可能一一知道。”
“只不过有些画家的技法、门道,万变不离其宗,都脱离不了其中的大框架。而有些画家,却超脱了框架,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东西。”
高博看向白叶,意味深长道:“这种画家,他创造发明的技法,可以流传广泛,甚至开宗立派。”
“呲!”
一瞬间,虞驰与陈大器,忍不住抽了凉气。他们听出了高博的潜台词,所以格外的震撼。
开宗立派,这是什么概念?
咦!
等下。
貌似,这是白叶的正常操作啊。
两人忽然反应过来,貌似白叶的身上,就挂了一个紫砂壶创始人的头衔,堪称是一代宗师。
当然,作为新兴事物,紫砂壶的影响力,肯定不能与国画相提并论。所以白叶这个创始人头衔,其实也得不到多大的厚待。只有等到他去世了,估计才会被捧上神坛,当成祖师爷供起来。
世人都有这种习惯,苛待活人,厚待死者。
活而成圣,不可想象。
所以两人的潜意识中,对于白叶紫砂壶创始人的头衔,并不是那么看重。相比之下,如果在国画技法上,有了重大的突破,作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得以开宗立派,对他们来说,这才是破天荒的大事。
“哪有这么夸张。”
白叶也有些受不住,两人看神一样的崇拜眼神,他摇头道:“这只是很普通的泼墨法而已,不需要大惊小怪。”
“泼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