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推论没有任何证据,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真的,也无法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井九不在意,让思维继续发散。
时间继续流走,杯子里的热茶再次凉了,柳十岁取走换了杯新的。
茶杯里的热雾飘了起来,在青天鉴的表面时落时散,让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界限变得更加模糊。
井九的视线落于离开了茶杯,随着雾气落在青天鉴表面。
在那个世界里,他看到了一条小河,一艘乌篷船,一座石桥,一座尼姑庵,一个婴儿。
远方的山野里,有个书生正在离开,不时驻足回首。
井九大概懂了,知道故事的内容大概就是如此,只是还是没有证据。
如果他想去查,应该能查出真相,但他当然不会去做这件事情。
他只是需要这个故事,不需要证据,因为他不准备说服故事里的角色,只需要说服自己。
……
……
井九觉得有些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发现有些凉。
柳十岁再如何勤快,也不可能保证杯子里的茶永远是热的,这与用心无关。
他抬头望向窗外,发现有些黑,才知道自己竟是推算了这么长时间。
“公子?”柳十岁有些紧张地喊了声。
井九说道:“可以了,你回去吧。”
柳十岁心想难道那个秘密您就不准备与我分享一下?
井九没有与他分享秘密的习惯,又不是赵腊月,问道:“你要代表一茅斋参加梅会?”
柳十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以前没有参加过,有些好奇。”
井九说道:“道战?”
柳十岁更不好意思了,说道:“琴棋书画这种事情我哪里懂,也就只会打架。”
哪怕代表一茅斋,柳十岁终究是青山弟子,不懂琴棋书画以及擅长道战,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井九很明白这个道理,说道:“奚一云不错,你可以向他多学学。”
柳十岁没想到公子对奚一云的评价如此之高,有些吃惊。
井九解释道:“一茅斋的书生与凡间那些穷酸书生不同,是真书生。”
就像果成寺的和尚与世间那些骗钱的假和尚也不一样,不然他也不会安心让柳十岁去这两个地方学习。
柳十岁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交待?”
井九望向窗外的夜色,知道顾清与卓如岁还有井商都在鹿国公府商议那件事,沉思片刻后说道:“帮我传封信给布秋霄,我要与他见一面。”
柳十岁有些吃惊,问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