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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借力上

谨哥儿笑道:“大公主还说了,如果陈家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就算了。要是陈家真的要告御状,到时候她会求皇后娘娘出面的。”

徐嗣谕此时才放下心来。

皇后娘娘溺爱娘家的侄儿,就算是没有道理,他们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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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徐府开始贴大红的窗花,准备过年打赏的红包,大家笑盈盈的,年味越来越浓。

有位自称是“漕运总督陈伯之同科好友”的翰林院学士古言的,持帖登门拜访徐令宜。

徐令宜当时正和几位大掌柜说话,闻言头也没抬:“我和陈伯之不熟悉。问他什么事,留下名帖就是。”

白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应“是”,去待客的花厅回话。

其中有一个大掌柜就委婉地道:“我们在德州的米仓,是靠漕运的营生。这位漕运总督我也有幸见过几面,倒是个十分豪爽的人。”

徐令宜的话回得十分直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自己是某某的某某人,我们徐家的生意这么多,我要是人人都见上一面,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说着,笑呵呵地望了几位掌柜一眼,“如果陈伯之真有什么事,他不会自己来会我?可见这个叫古言的不过是借着陈伯之打秋风的。我生平最不喜欢这种人,不见也罢!”

这话不知怎样,很快就传了出去。

古言气得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谨哥儿、徐嗣谕等人听了目瞪口呆,特别是徐嗣谕。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很顾大面,就算古言是个打秋风的人,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打脸的……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谨哥儿和陈吉的矛盾……如果真知道了,父亲这样行事,又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护犊的味道……好像也不是父亲的行事作派!

他正在心里琢磨着,徐嗣勤、徐嗣俭前来拜访。

徐嗣谕很吃惊,把两人迎到了书房。

徐嗣俭走到书房门口,看见自己年幼时亲手植下的银杏树,停足观看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屋。

徐嗣勤和徐嗣谕已经说上了话。

“我听俭哥儿说,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传,说谨哥儿把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打瘫在床了。”他神色有些着急,“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漕运总督可是皇上的宠臣。前些日子还恩荫了他的独子为都指挥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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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刚踏进书房门的徐嗣俭没等徐嗣谕开口,沉声道,“这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要跟四叔提一提才好。”

有些话是谁也不能说的。

徐嗣谕在心里苦笑,面上却一脸惊讶:“前两天六弟和一个外地来的登徒子打了一架,救下了一对卖唱的父女,难道那个登徒子就是陈伯之的儿子?”

“啊!还有这样的事!”徐嗣俭一听来了劲,高声叫了丫鬟,“快去把六少爷请来,说我们有事找他。”

徐嗣勤看着直摇头:“你这高兴起来就越俎代庖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不是在二哥家吗?”徐嗣俭笑道,“我在外面可是守规矩得很。”

大家说笑了一会,谨哥儿来了,又问起当时的情况,谨哥儿可不好意思讲,徐嗣谕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看着时候不早,兄弟几个去给太夫人和十一娘、五夫人问了安,又在谨哥儿那里用了午膳,徐嗣勤和徐嗣俭打道回府,谨哥儿和徐嗣谕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才回自己的屋。

没几天,关于新封都指挥佥事——漕运总督的独子在大街上调戏卖唱的,被路见不平的新封的孝陵卫都指挥使——永平侯六公子给打了的事开始传得沸扬扬起来,就是余怡清也被惊动了,跑来问是怎么一回来?

“只是这么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徐令宜在小书房见了余怡清,“陈家也没有派人来和我说什么。我看,多半是传闻。就算真有此事,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插手小辈的事!”然后笑道,“你这几年专司江南的河道,辛苦了。难得我们聚聚,我让十一娘整桌酒席,我们边喝酒边聊聊天。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就别管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