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一句话,人也站出来迈步。
“你可要拦我?”
又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首领倒认得,蒋显的亲戚,裴禽,这可是当着文武百官宝璋帝姬的面质问四大师的家伙。
上次冒失之后在家关了一些时日,如今放出来越发以谏臣自居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身后官员们齐齐迈步。
“你们可敢拦我等!”他们亦是喝道。
这群...家伙!首领握住了腰刀面色变幻。
“你们胆敢闯宫!”他喝道。
站在前列的曲白道:“天子在宫中病了,臣子还能探望,更何况今日陈相爷。”
哗啦一声,首领佩刀拔出,在他身后的禁卫们也纷纷拔出腰刀。
“你们,是要违禁吗?”首领喝道。
张莲塘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惧,神情平和道:“错了,这只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说罢将头上的官帽取下,一手握着笏板,“如果这是违禁的话,臣愿意一死。”
随着他的动作,其他官员们也纷纷摘下官帽手握笏板在身前,一步一步上前。
几十个官员在皇城禁卫面前毫不起眼,但不知是官袍的威压还是他们神情的肃重,让禁卫们不由后退。
“别以为我们不敢动手!”首领喊道,面色铁青,将腰刀对准了张莲塘的胸口,“擅闯皇城,其罪当斩。”
张莲塘道:“贼子拦门矫诏,为臣者当死社稷。”轻轻迈一步。
噗嗤一声,刀尖刺破了官袍。
首领反而吓的后退,腰刀愤怒又羞恼举起。
“将他们拿下!”他喊道。
不杀他们,拿下他们关起来,总可以吧。
宫门前禁卫们齐齐应声涌上,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要拿就把我们都拿下!”
伴着喊声又一群二三百人乌压压的涌来,亦是年轻人居多,不是官吏,穿着国子监监生衣袍。
而在他们身后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秦潭公勾结西凉贼人祸乱。”
“帝姬离京,相爷被困。”
“秦潭公勾结西凉贼祸乱!”
不止是身后,城中各处也正嘈杂一片,无数人在奔跑。
“真的假的?”
“真的,陈相爷已经被抓了,宫门锁上。”
“秦潭公已经把控了朝廷!”
“西凉人要打过来了!”
“快去解救陈相爷!”
“守住朝廷,就是守住京城,守住大周。”
站在高高的皇城城墙上可以看到,京城四面八方人潮涌涌向皇城而来,战事尚未停,宝璋帝姬不在京城,陈相爷被控制,这让京城所有人都变得惊恐。
皇城前如溪流汇聚成海,宫门前的禁卫人墙变得东倒西歪。
这要是杀,可杀不过来,只怕会引发更大的骚乱,那京城就要血流成河了。
“怎么会走漏了风声。”身边官员们声音紧张。
秦潭公依旧神情平静,道:“事情既然做了走漏风声不足为奇,我们的人在朝廷中,朝廷中自然也有有心人察觉。”
“只是这煽动闹事没有察觉!”另一个男人道,神情惊讶愤怒,“何人为首?蒋显吗?还有曲白,真是好胆。”
秦潭公看着皇城门下的人群,有官有士子有平民百姓,甚至还有一群群花枝招展的女妓.....
“不知不觉这朝堂跟以前不一样了。”他道,笑了笑,“除了王党陈党秦党以及洁身自好党,还有**了。”
那是什么党?何人为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