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帮孤做件事。”她道。
......
......
肖彩子碎步走在甬路上,看着脚下的青石,握在身前的双手慢慢的搓啊搓。
殿下让他去钦天监叫人来问个话,登基的日子已经定了,殿下关注过问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为什么让他去?
明明先前胡公公在。
肖彩子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取书和传大臣来问话,哪个更重要。
更重要的事自然要交给更重要的人去做才对,除非,那个人不可靠.....
肖彩子心跳咚咚,还有,支走不可靠的人,让其他人去做的事,肯定也不是字面意思的事。
殿下说,那个人在等着了。
那个人,可还是大家理解的钦天监的人吗?
还有,为什么,要他来做这件事?
肖彩子进宫以来第一次脑子忙成这样,比学规矩记礼节还要忙,直到视线里出现一个人,脑子嘎嘣一声人便站住了。
那个人,穿着官袍,是个官员。
至于是什么官员,他完全不知道,不认得。
那个人也在同时看过来,似乎也很惊讶。
别,别看我.....
别,别过来....
他,他过来了!
肖彩子站在原地,手脚僵硬,脑子却更加转飞快。
殿下支走了胡太监,因为知道胡太监不可靠,殿下选了他来做这件事,因为他是新进宫的,殿下想要用他,至少觉得他可用,想要试一试....
老太监说过,他们是伺候人的,谁也不帮,因为有些忙帮了也没用。
干还是不干?
肖彩子看走得越来越近的中年官员。
不,这件事,最关键的是,殿下从未出宫为什么却知道有人等在这里?
肖彩子一步跨上前,对着要开口的官员欢喜的一礼,抢先开口道:“啊大人,您是钦天监的吧?快跟我来吧,殿下正等着您。”
......
......
“曲白怎么会见到殿下?”王烈阳神情如同脚步一般沉沉,喝道,“为何没人阻拦通传?胡太监呢?”
身边官员们小步跟随七嘴八舌的回答。
“曲白谎称是钦天监的人。”
“殿下这几日一直都在问登基的种种事,钦天监的人多有被传召,相爷您是知道的。”
“今日是个小太监去传人,结果不认得,被那曲白趁机欺瞒了。”
欺瞒?
曲白好大胆!
不过,这事也太巧了。
是真巧还是谁在背后捣鬼?
王烈阳面色沉沉思索,眼下最关键的是拦住殿下去见陈盛。
但还是晚了。
“相爷,殿下已经到了陈盛家门前。”宫门外传来消息。
是啊,这个殿下可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出个门要车要马要准备,她可是君子试御射榜首,还能杀人,能飞檐走壁,抬手随便牵过一匹马就能走,就算不骑马在大街上跑,也没几个人比她的脚程快!
只能速速跟去了,王烈阳加快了脚步登上马车。
薛青跳下了马,摘下兜帽抬头看面前的府宅。
陈府。
这里不是第一次来,此时再来,跟先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