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尖锐而高亢,加之颌下无需,面皮白净,典型的太监特征。
刘阚诧异的看着对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即在詹事府做事,不好好的伺候陛下,跑这里作甚?”
“奴婢,奴婢,奴婢……”
内侍似乎很害怕,所以说起话来的时候,犹自吞吞吐吐。
旁边的秦军将领忍耐不住,厉声喝问:“广武君问你话着,还不快说!”
内侍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道:“君侯,此事和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那赵高所为。”
刘阚摆摆手,示意秦军将领不要插话。
他温言说:“你莫要慌张,有甚事情,只管说来。”
“是赵中丞……不,是赵高狗贼让奴婢过来,给楚军刘季送信……这里有赵高狗贼的亲笔信。”
刘阚接过书信,扫了一眼。
“咸阳,发生了什么事?”
“赵中丞,不,是赵高老贼,昨夜与咸阳令阎乐一起,杀进了兴乐宫,将陛下,将陛下害死了!”
一众秦军将领,闻听勃然大怒。
“**,你说个甚?”
“赵高和阎乐,害死了陛下!”
不管这些秦军将领,是如何的愤怒,如何对嬴胡亥不满。可嬴氏执掌关中五百年,那骨子里对嬴氏的忠诚,让众将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嬴胡亥被杀死的消息。嬴胡亥死了,关中当何去何从?
“杀回咸阳,铲除**!”
秦军将领忍不住厉声高呼,一时间霸上秦军的呼喊声,响彻天地。
刘阚微微一蹙眉,轻轻摆手,示意大家莫要着急。他依旧和颜悦色问道:“那我问你,赵高害死了陛下,为何又要你送书信给楚人?”
“是,是楚人和赵高密谋,所以赵高才下的毒手。”
秦军众将,鸦雀无声。
刘阚可以感受到,那酝酿于沉寂中的愤怒情绪,于是提高声音喝问:“那我再问你,赵高和楚人,如何密谋。”
“奴婢听说,是楚人攻入关中之后,联络赵高狗贼,说只要赵高杀死了陛下,可保赵高富贵!”
“杀死荆蛮!”
一名秦军将领突然间爆发出来。
“杀死荆蛮,铲除**!”
刘阚不再迟疑,拔刀将那内侍砍翻在地,振臂高呼:“老秦男儿,如今咸阳有乱臣贼子,荆蛮正撤往渭南,准备逃出关中。某家以命人,出兵夺取晓关,以断绝荆蛮的退路。三军儿郎,若有卵子的,就给我立刻追击荆蛮……咸阳**,自有某家解决。绝不可放过一个贼子!”
“誓杀荆蛮!”
刘阚用带血的钢刀一指那秦军将领,厉声喝问:“你叫甚名字?”
“末将窦言其,乃扶风平陵人,在军中官拜骑郎中。”
“敢杀人否?”
窦言其闻听,脸登时胀得通红,将手中犹自沾着血迹的铁剑呈上,“广武君,言其剑上,血尤未干。”
那意思是就说:敢不敢杀人?我剑上的血,还没有干涸呢!
刘阚轻轻点头,将手中缳首刀递给了窦言其,“我现在任你为将军,率本部人马,出兵追击荆蛮。
记住,不可放过一个荆蛮,若不能铲除,必要将其围困在晓关城下。
我奉诏命,已联络巴蜀兵马出汉中,不日将抵达。这首功能否拿下来,只看你窦将军本领。”
窦言其扔掉手中的铁剑,接过缳首刀。
“请君侯放心,窦言其绝不放过一个荆蛮子逃走!”
李必在旁边,轻声询问道:“大王,那我们是否还要追击?”
刘阚摇了摇头,摆手示意王吸过来,“王吸,你立刻前往陈仓,告之巴曼小姐,请她加快速度,向咸阳靠拢。”
“喏!”
这时候,窦言其已点起了人马,约两万秦军,整装待发。
“君侯,末将这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