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眯着眼,深吸一口芬芳,拖长音道:“三位娘子辛苦了,小生这厢有礼了……”引得三位王妃咯咯直笑,诗韵佯嗔道:“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正行。”
秦雷闻言表情纠结,低声问道:“你们看我还年轻吗?”
“当然了。”三人齐声笑道:“王爷算得上年青英俊了。”
“是啊,”秦雷恬不知耻道:“今天照镜子,我也觉着自己挺年轻的。”说着一脸难过道:“可怎么就成了八个娃娃的爹了呢?想想真的挺可怕。”
女人们一听都不乐意了,心道:‘我们把大好年景送你给生儿育女,就换来个可怕呀?’
云裳脾气直,当即笑语殷殷的开腔道:“王爷说的是,当爹实在是太不好了,还是当风流公子时要强一些啊。”说着一脸陶醉道:“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真的很令人怀念啊……”其实她哪会为了一句感慨而娇嗔,真实原因是秦雷昨夜酒后失言,自曝十年前走马章台、眠花宿柳的风流往事,自然引的三位夫人心里不快,不吐不快了。
诗韵和若兰虽然没有帮腔,但都用目光支持云裳妹妹的行为——满面辛酸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仿佛他是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哦不,刘玄德一般。
秦雷顿时大喊冤枉道:“当时是为了麻痹那些大人物,让他们以为我是个不思进取的浪荡公子而已,要不被他们紧盯着,我什么都干不了。”
“谁知道有没有弄假成真……”若兰小心翼翼的嘟囔道,说完便赶紧转头去,一脸惶恐的摆手道:“**妾胡说的,王爷不要当真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乔云裳,马上声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说不清呀说不清。”
“夫纲不振啊……”秦雷长叹一声,捂着脸道:“后天就要走了,你们就不能让让我?”
场中顿时一片安静,女人们一下子没了吃小醋的劲儿,仿佛被当头一棒一般,呆呆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诗韵才低声道:“刚回来两天就要走啊……”
“是啊,”秦雷坐起身来,揽住诗韵柔软的腰肢,轻声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多长时间呢?”云裳靠进秦雷的另一边臂膀,不问他去干什么,只问他何时归。
“不好说,”秦雷皱皱眉头,低声道:“反正时间挺长的,一年半载总是要的。”说着朝一脸恍然的若兰招招手,温声道:“过来吧,小乖乖。”诗韵和云裳也道:“给你留着怀里呢。”若兰便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躲进了夫君宽阔的怀中。
夕阳西下,染红了满天的云霞。三位王妃紧紧靠着自己的丈夫,想要记住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怀抱……这在往常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面临着长久的别离,女人们也顾不得什么‘体面’‘矜持’之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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