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且瞧瞧地上那些东西,再来同我恬不知耻地说这话吧!”谢元茂急红了眼睛,面目狰狞。
在场的只有芳竹、芳珠几个,并无旁人瞧见。
陈氏哭声微顿,并不依言往地上看,只口口声声哭诉道:“六爷,苍天在上,您可不能冤枉婢妾呀……”
谢元茂勃然:“你不敢看是不是?”说着话,他大步走到她跟前,蓦地俯身拾起那只荷包来,“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露骨的画面骤然映入了陈氏的眼帘,她微怔,旋即痛哭流涕:“六爷,婢妾焉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上头亦没有婢妾的名字,您如何就知道,这东西是婢妾的?”话毕,她扬着张梨花带雨的脸望向宋氏,眼神直勾勾的,似嘲笑又似怨毒。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荷包,宋氏随便寻一只竟就想赖在她身上,门都没有!
面上泪水淋漓,沾到了嘴角伤口上,疼得像被放在火上炙烤。陈氏双手被捆在背后,无法用手抹去泪水,此时更无人会拿了帕子来帮她拭泪,她只能硬生生受着。
她抽泣着道:“婢妾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素日更是小心做人……婢妾一心向您,又怎么会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来?”
字字句句,情真意切。
谢元茂却气急反笑:“嗤,照你的意思,这事是太太诬陷了你?”
“婢妾不敢……”陈氏顶着一头散发,听见他上了钩,明白了自己的画外音,原本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料谢元茂这话竟是嗤笑着说的,她不由糊涂了,局促不安起来。
“你不敢?你还有脸说不敢!”谢元茂大发雷霆,疾言厉色道,“这信上的字迹是不是你的?”
伴随着话音,陈氏瞠目结舌地看着谢元茂从荷包里拽出两张折叠在一块的纸来。纸被丢到了她跟前,却没展开,陈氏哪里能看得到里头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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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站在后头注视着,见状不由在心里暗讽了谢元茂两句,旋即让人去将捆住陈氏手腕的绳子给解了。
重获自由的陈氏惊疑不定地探出手将纸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摊开,第一张上头字迹潦草,写的话粗俗露骨至极,简直是不堪入目。信里直呼她为瑾儿,语气极为亲昵。陈氏知道谢元茂还在盯着自己看,连忙慌慌张张地将纸给丢开去,“六爷,婢妾没见过这东西……”
“还有一封信!”谢元茂铁青着一张脸,咬着牙说道。
陈氏愈发忐忑不安,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剩余的那张纸也给捡了起来。
只一眼,她便面色大变,猛然将这张纸贴近,几乎要将眼珠子都黏在上头一般,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路看到末尾,她像是见了鬼似的将这张纸飞快丢开去。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