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僜赶走和尚,朱棣逼走道士的时候,厉风的一万四千大军已经从永平城出发了,一路朝着白沟河一带开进。这一次是厉风带领两千人马在最前面开路,中军是跦能率领的八千精锐,小猫则是无聊的扛着自己的铁棍,在最后督促四千永平城的卫所士卒,帮着那些民夫推动粮车,紧跟在了中军的后面。
小猫觉得很无辜,而且他心里觉得自己很可怜。厉风和跦能毫不犹豫的剥夺了他骑**权力,堂堂指挥使大人,就只能步行了。厉风说得好:“我们没有闲钱让你一天坐趴下五匹战**。。。小猫啊,五匹战马,可就等于一个朝廷二品大员一年的俸禄啊,也就是我这么一个都指挥使,一年的工钱就被你一天给弄趴下了。被你座瘫的马儿,除了下汤锅,根本就没有用了嘛,所以,你还是走路的好。”
小猫吭吭哧哧的哼哼着:“**,下次老子去找一头‘呼雷兽’骑着,这东西高将近两丈,可大可小,正好让虎爷我坐马骑。诶,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呼雷兽’啊,门里的典籍上说,最后一匹,可是一千三百年前在云梦泽发现的,现在云梦泽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诶。。。”
厉风策动着战马,在队伍前后往来奔走,嘴里大声的呵斥着:“有点精神,你们现在不是永平城的卫所士兵了,你们是燕王府的铁甲精锐。**,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在干什么?你们的指挥,平日里都是在吃干饭的么?”
厉风很气,气那一千名属下的永平城士兵,他们和燕王府的精锐比起来,实在是**一般的人物。没错,天气很热,身上的甲胄很重,背后的干粮包也不轻,但是这不是他们走路乱摇晃的借口啊。厉风只能是感慨:“这些卫所士兵,果然是不堪重用啊。。。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是农闲的时候才能接受训练,可不象王府的精锐,一年四季都忙着打仗了。”
还让他有点犯愁的就是,这些从来没有见过血的卫所士兵,不会到了战场就逃跑吧?那会让整个阵形都崩溃的。策马奔上前了几步,厉风冷笑着向下属的一个参将嘀咕到:“你去后面告诉跦大人,就说那些永平城的兵,到要打仗的时候,就给全部聚集成一军,他们死也好,活也好,反正他们自己看着办,就算他们不能打仗,起码也能拖延一下敌人的速度吧?”
很恶毒的主意,纯粹是拿永平城的这些兵马当炮灰啊。不过,这个参将自然不会觉得厉风的意见有错,看到那些卫所士兵如此无精打采的模样,这个参将早就想砍几个人头下来振奋士气了,听到厉风如许说,他是满脸嗜血的兴奋笑容,连连点头的朝着中军奔跑了过去。
如是行军两天后,向导大声的叫嚷起来:“厉将军,前面就是白沟河,只要渡过了河,就是雄县了。”
厉风抓抓下巴,骂了一句:“**,果然是胡须全部长出来了,呜,莫非我厉风如此潇洒的人物,也要长一脸的大胡子么?嗯,这可不行,起码也要像是任屠那样的胡须才叫飘逸好看,要是满脸都是大胡子,那是张飞一般的模样了。”
他挥手招过了那向导,问到:“我记得雄县过去几十里就是真定吧?真定附近有山林吧?我们从雄县县城绕过去,去真定外的山林埋伏起来。**,等得那什么什么耿炳文来了,看我直接过去取下他的脑袋。”朝廷兴师征讨叛逆的公文已经行遍了中原,腾龙密谍已经把这个消息传给了三军将领,所以厉风知道这次是耿炳文带人出动了。
“耿炳文,就是那个在死皇帝灵前哭得比我们三个掌柜的还要伤心的家伙吧?唔,果然是做奸臣的一把手。”厉风古怪的笑了笑,他觉得,靠死人升官的人,不会有什么本事的,所以虽然知道耿炳文的大军数量极多,但是厉风还是要第一个向耿炳文的中军下手。他最大的倚仗就是小猫,小猫只要斩杀他十几员大将,恐怕就可以让朝廷大军整个的溃败了吧?
大军很谨慎的在距离雄县有十几里的地方渡河了,稍事整顿后,厉风他们一头扎进了山林里面,朝着真定城赶了过去。他们没有惊动雄县的守军,没有人知道他们已经埋伏在了那山林里,除了天空中的十几名老道外。
法正老道看着厉风他们行军的动向,不由得叹息到:“这位厉风,倒是很有胆色,朝廷的大军还有十天就要进驻真定了,他居然敢直接带人来真定城附近埋伏,而且还埋伏在了山林里面。如今天气炎热,他就不怕人家一把火烧了他个干净么?”
背着手在天空打转的张三丰连连摇头,满脸的苦恼:“我们是道士,管他们怎么行军打仗呢?放火烧?你试试,耿炳文那小子敢下令放火,回京城就会被砍脑袋。你看看这片山林,绵延数百里,这一把火烧下去,不过烧死区区一万人,但是多少百姓的生计就成了问题?你法正也会出馊主意啊。”
法正老道满脸通红,他指着张三丰骂道:“张疯癫,要不是你跑去我们茅山大闹了三天三夜,装神弄鬼吓得我们的香客都跑了,我法正会带人帮你的忙才怪。这仗打得糊涂,两边都是朱家的子孙,我们管他们干甚?就是你被朱元璋给套死了,不给他帮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茅山可不欠朱元璋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