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护耶再次抢话说:“没有,你没把马送出去,马在你的城中,已经产下了小马驹。”
明白了,我不再犹豫,一口气把话说完:“但屯营遭受了连续不断的袭击,我们一直没有没有机会动身。这几匹马是我们的战利品,我已答应了送人,他想要回这几匹马,先还我屯民的性命来。”
刘虞沉思了一下,对莫护耶说:“头领先回驿馆,等我们商议好了,再给头领回话。”
莫护耶一路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叫骂着,咆哮着,大步带着侍从走出了议事厅。
刘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皱着眉,对我说:“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说:“屯民都已安置妥当,近日临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来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谅。”
我心想,你有没安排我具体工作,我走不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刘虞和缓的说。
“一定记住使君大人的话”我长鞠一礼。
接着又说:“大人,我在屯营所听来往的牧民说,有一只部队被包围在辽西属国管子城,我怀疑这是公孙伯圭的队伍。大人,伯圭军队一去多日,毫无音讯,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队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讯?”
刘虞心头似乎一惊,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从几案上拿起两条竹简,递给我说:“被围的部队确实是公孙伯圭所部,已有人送来消息,这是送来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心头一惊,这消息怎么瞒的这么严,低头一看,竹简上斑斑血迹,两条竹简上都是相同的内容:“我军被困管子城,速援。”落款是公孙瓒。
我抬起头,又问:“派来送信的人呢?我想询问一下伯圭的情形。”
刘虞轻描淡写地说:“送信的前后共有两拨人,但当时我们正在同异族和谈,所以不方便回复伯圭。为防消息泄漏,异族知道后满天开价,以至于影响了与异族的谈判,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杀了?我一下呆住了,这还是个忠厚长者么,几条自己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我楞楞的看着刘虞,无语。
刘虞看我不说话,就开口说:“那两人只是一个小校而已,我们事后必多多安抚其亲属,玄德不必过于仁厚。至于公孙兄,等谈判结束。我们可以要求乌恒退兵,那时,公孙之围自然解开。”
我看着刘虞的脸,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残忍来,可怎么他就这样视人命如草芥。或许,在他看来,两个低下的人能为他的事业做出牺牲,他能感兴趣杀他们,实在是他们的荣幸,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想当初我看三国历史时,总是想不通,公孙瓒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就无法平定张纯叛乱。刘虞一到幽州,只采用安抚的政策,就让各异族安定下来,这怎么可能?而据史书记载,刘虞是个忠厚长者,可公孙瓒为什么到后来非要要杀了他。我本以为是两者争权夺利造成的相互仇视,我本想借明年开春回家之际,避开他俩的争斗。
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是,公孙瓒当时已将异族打怕了,此时刘虞到了幽州,轻易摘取了胜利果实,用胡罗卜安抚了异族。前线将士百战余生的成果,就这么成就了这个宗室子弟的名声。而宗室子弟现代的叫法为“*”,或称为“领导的孩子”。
黑暗,如同**主义一样暗无天日的黑暗。
历史就是这样淹没在假话和胜利者的微笑之中……
我忽然又想到,能在千军万马中单身杀出重围,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将。这两个人是谁?我心中涌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急忙问:“求救者都是谁,可有名姓?”
刘虞答道:“两个小校而已,谁记得他们的名姓。似乎有一人称为刘凯,此人伤我几十士卒,我深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