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正午,晴,无风,我们的前锋抵达了管子城。
卦相上说此日宜祭祀,忌竖柱、上梁、破土。喜神正南,福神正东,财神正西,张纯的营寨在北。
当日,引领前锋的正是高顺,见到张纯的全副精力全放在城中,对于我方的到来毫无准备,当机立断,向张纯的营寨发起了攻击。
好一员大将,我事后想,如果当时前锋是管亥轮值,他必定先扎下阵脚,再向我请示,如此一来,袭击的突然性就丧失了。所以高顺可为帅,管亥只能当将了。
高顺举起了虎牙,高喝一声:“雷”。
1000轻甲士卒齐声呼和:“雷”。
士卒们的长枪顿砸在地上,大地发出颤抖。
“雷”,高顺再次发出大喊。
“雷”士卒群起相应,长枪再次顿砸在地上。
就这样,他们每喝一声“雷”,敲击一下地面,敲一下地,喝一声“雷”。
喊声越来越响亮,敲击声越来越大,士兵的战意越来越高涨,战马也感受到了兴奋,变得跃跃欲试。
等到喊声升到最高,高顺发出了士卒期待已久的怒吼:“击”。
高顺长枪向张纯营寨一引,一马当先的闯入张纯营寨。
一路上,倒下无数被雷骑喊声惊动出来看热闹的叛军士卒。雷骑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帐倒屋塌。
我站在中军的高台上,亲眼目睹了,这一绝世名将发动的攻击,其对士气的鼓舞,令我叹为观止。如果说这些士卒在我的手中,攻击力为80的话,在高顺手中,攻击力就上到了110。
“陷阵营,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我想起了历史上对高顺的评价,如此虎狼之士,当世谁能抵御。
“吹军号,传令管亥,随雷骑攻击的路线,随后掩杀,等到与雷骑汇合后,冲近城墙,通知公孙,我来救援。”站在高台上,我发出命令。
随着管亥的冲击,张纯营中的混乱,再次扩大,与此同时,我带着步卒和民壮,缓缓逼近张纯营寨。
“攻击力还不够”,我站在高台上,看着战势摇摇头。毕竟是7万人的军帐,这些士卒转战青、冀、幽、并四州,所过之处,战无不胜。如此捍兵勇卒,只用2000人攻击,时间一长,胜负实在难料。
“传令,将所有军鼓置于大车上,一起擂起军鼓,缓缓向对方营寨逼近,两千民壮列成疏散阵型,用车上的床弩向对方营寨平射,500公孙士卒也一同列阵,用弓箭平射对方,五轮箭后,开始后撤。”
顿时,300面大鼓,整齐的发出低沉的“咚咚”声,伴随着这充满威胁的鼓音,500辆大车缓缓的向对方逼近。
近了,已经进入对方的射程,大车仍在沉默中,向对方逼近。慌乱中,对方射出了稀稀落落的箭,随着对方一员武将的匆匆出现,寨墙边,立即布满了士兵。
500公孙士卒一阵慌乱,但他们看到我们的民壮还在沉稳的向前迈进,立即又稳定下来,缓缓的张开了弓。
“射”,我发出了号令,一阵密集的箭雨像惊起的乌鸦,“嗡”的一声向营寨边的敌人飞去,带来死亡的阴影,带起一片血光。
那员敌将周围,士卒纷纷倒下。而他左挡右击,劈飞了所有射来的箭。好武艺,我心中暗赞。
正在这时,一只床弩射出的巨箭向他飞去,我站在楼车上,屏住呼吸,注视着这只箭,只见此人微微侧身,让过箭头,一剑劈在箭杆上。
“唉,可惜。”我发出遗憾的叹息。
敌将得意的训斥着,寨墙边的士卒,挥舞着剑,指挥着敌卒拉开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