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的几千人被几百人给洗劫一空,手表、首饰、钞票、食物,什么都没剩下。
本来食物就寥寥无几,当时灾难来的猝不及防,谁有功夫去拿食物啊?再或者说,壁垒里的大人物们也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挨过饿。
所以,就算有人带着食物,也不过是一些零食罢了。
当然,也有没被打劫的人,比如以任小粟为半径方圆五米的人……
实在是流民们不敢在任小粟身边多呆,他们生怕多呆几秒钟,就又被任小粟看上了什么东西。
任小粟美滋滋的跟王富贵他们一起打量着自己的新手表,他没注意到自己身边其他人在用一种什么样的眼光打量他……
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位女老师,看向他的眼神都复杂起来。
任小粟周围那些逃难的人都看出来了,流民怕这个少年!很怕!
其实任小粟在集镇上也没滥杀什么无辜,甚至杀人都是被迫的,但流民们面对任小粟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充满本能的畏惧。
这世界上注定有一种食物链,怂的怕凶的,凶的,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
只见那群流民搜刮完之后回去找王一恒交差,有人在王一恒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然后王一恒便朝任小粟这个方向看来。
就在此刻任小粟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便转头看去,他的目光正好与王一恒对上。
只不过任小粟的目光很坦然,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王一恒阴沉着脸没有说话,隔了很久他忽然对身边的流民说道:“先不管这任小粟,如果他得寸进尺,我们再收拾他也不迟。”
任小粟看到王一恒目光偏转到其他地方后,便冷笑起来,这王一恒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选手。虽然他没和王一恒打过交道,但集镇也就那么些人,工厂管理者也就那几个,听还是听说过的。
王富贵小声说道:“这王一恒在壁垒里有个干妈,也正是因为这个干妈才落到个沙石场场长的差事。”
“嗯,”任小粟点点头:“不用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