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说来又还早,听说崔涣打算跟宋澈办案,且看看弄得怎么样再说吧。
她心疼儿子:“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吧,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崔嘉怔怔望着她,埋头出了去。
程筠花了两日时间梳理得来的所有讯息,终于接受了柳余蝉很可能就是杨峻或是跟他有勾结的事实,内心凌乱之余深怕程笙在外也受人利用,遂把这事也告诉了他。
“我本以为我当个富贵闲人便可远离这朝堂浑水,没想到还是被有心人盯上,可我就是不明白,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程笙瞠目结舌半日,万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难道他们不是只用当个称职的纨绔子弟就好了吗?
他望着立在石阶下回头的程筠,说道:“莫不是想从你这里套取什么机密?”
程筠摇摇头,“他知道我不过问不该过问的事情。我想他也没那个功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管他是不是杨峻,最起码他知道我曾经被杨峻所伤,我不会放过他,他为了自保,也不会冒这个风险。”
程笙就不明白是为什么了。毕竟他跟柳余蝉不是那么熟。
程筠也静默下来。
一墙之隔的天井里,程淑颖正与沈曼在种花。
一排五六个花盆,种的全是兰花。
沈曼倾身望着花苗,就像座雕像一样维持好半日没动了。
程淑颖戳戳她:“你怎么了?”
她蓦地回神,快速地培了两把土,又背转身去了拿花苗。拿着拿着她又停下来,对着地下出了半日神,然后忽地站起来,洗了手,往月亮门走去。
程筠二人走着走着就见着从隔壁走出来的她,不由在合欢树下停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