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皮求是好像还沉浸在惊骇之中,没有听到王观的询问,反而嘘唏感叹道:“没有想到啊,那个祭红天球瓶竟然出自朱大先生的手笔,那么我打眼也是情有可原。”
“求是,朱大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这时,李逸风也非常的好奇,追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十分厉害。”
“古今第一造假高手,能不厉害么。”皮求是苦笑道:“真是撞大运了,居然让我碰上朱大先生的东西,让我不知道是该庆幸一番,还是自叹倒霉。”
“古今第一?”
王观惊愕道:“皮大师,这话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夸张?不,一点儿也不夸张。”
皮求是摇了摇头,忽然拉着王观的手,感激道:“小兄弟,多亏了你,才没让我打眼。我看错了不要紧,就怕亏了逸风几千万,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皮大师……”王观一笑,正准备谦虚两句。
“哎呀,小兄弟,不要叫什么大师了。”
就在这时,却听皮求是惭愧道:“在你面前,我哪里敢称什么大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托个大,叫我一声大哥就行。不然你就像其他同行一样,叫我别号皮球也无所谓。”
“这怎么行。”王观连忙摇头。
“怎么不行,你眼力比我高明,大家自然是平辈。”皮求是笑呵呵道:“要不然就是达者为师,我反过来称呼你为王大师了。”
“王大师?”
适时,安浣情扑哧笑道:“怎么听着好像是街头算卦的王半仙。”
“小情别闹,人家在谈正经事。”贝叶轻声道,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带着点点笑意。
“老皮,你又赖上人家了。”
旁边,李逸风有些无奈,招呼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大家先离开吧。回市里找个安静的茶楼,仔细把这件事情梳理一遍。说实在话,我到现在还有些莫名其妙。”
“也好……”
众人也没有什么意见,纷纷上车而去。
不久之后,大家回到市区,找了一家环境比较清雅的茶楼,要了个包厢坐了下来。然后自然李逸风请客,点了壶碧螺春,以及几盘茶点。
等到服务员把东西摆上来了,众人喝了口热茶,才谈到了刚才的事情。
“说起来,那个古先生也很有心机。”
回想刚才的情形,皮求是叹道:“在王观小兄弟的挤兑下,他不得不去拿胃镜来让我们查看天球瓶圆腹内的情况。可是,他也使了个手段,事先把胃镜垂落到圆腹底部让我们看。而朱大先生的标记却在直颈位置,我们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没错,就是这样。”
李逸风深以为然,同时带着几分歉意道:“说起来也有些对不起王观兄弟,那个时候我还在暗暗地埋怨你呢。”
有些事情只有李逸风自己心里清楚,但是能够当面说出来,可见他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