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之后，程学志的夫人就招手把任江驰叫过去，正式做了自我介绍。任江驰这时候才知道，她叫王素文，并没有跟程东梁到天阳市，而是留在省教育厅工作。

王素文详细地询问了任江驰的家庭情况，听到任江驰的妹妹就在省实验中学读书，还特别掏出手机记录下任江影的名字，告诉任江驰，如果任江影在学校遇到什么困难，直接给她打电话就行了。

十点四十，钟进财从手术室出来，来到了休息室。

“怎么样？”程东梁紧张地迎了上去。

“手术中没有发先肿块，但是切除了右下极之后，将甲状腺组织切开，经过细心查找，在甲状腺组织里发现一粒半颗芝麻粒大小的灰白色结节。直径不足一毫米。”钟进财说道，“小小已经拿到病理科去做病理检查了，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有结果！”

“那按照你的判断，这个结节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如果是恶性的话，是原发病灶还是转移病灶？”程东梁这一段时间也恶补了一些癌症的知识，虽然知道等病理科的切片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才有定论，可是干等着半个小时时间对他来说太漫长了，所以才想寻求钟进财的专家意见。

“我昨天已经说过了，既然腹水里有癌细胞，这个结节是良性的可能性不大。至于说是原发病灶还是转移病灶。按照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原发病灶，因为甲状腺是肿瘤转移不常见的部位，绝大部分甲状腺肿瘤都是原发的，甲状腺转移性肿瘤只占总体发生率的百分之一点四到百分之三左右。”

钟进财解释道：“另外一个原因呢，那就是如果癌症病灶很圆，那基本上就是转移的；如果癌症病灶的形状不规则，有毛边，则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原发的。”

“因为转移到其他部位的癌细胞，就像气球一样膨胀性生长，所以外表很圆。而原发癌病灶，因为是在原来组织基础上发生的癌变，所以生长很不均匀，外形也很不规则。”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鉴别办法，也不是绝对的，主要比较适用于早期癌症，到了晚期的转移癌，则说不清楚了。”

“具体到老爷子，虽然出现了腹水，但是身体其他部位检查不到病灶，甲状腺里的病灶也只有不到一毫米，说明癌症还在早期。另外这个病变结节虽然微小，外形却不规则，就像一只小小的蜘蛛一样，从这个方面来判断，应该是原发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