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艳姣慢慢推**门,只见范文虎头上戴着一只鸭舌帽,鼻梁上驾着一副宽框墨镜,脸上还捂着一只大号的口罩,将自己的脸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范艳姣清楚的记得,十几年前,自己还只有六七岁的时候,父亲第一次神经性皮炎发作,回到家时自己看到他黑紫色的脸,当场就被吓哭了。然后父亲就赶快跑到外面去买了墨镜口罩鸭舌帽,把自己的脸遮盖起来。现在十几年过去了,父亲每次神经性皮炎发作的时候,只要要见自己和妹妹,都会用墨镜口罩鸭舌帽把自己的脸遮盖起来。
“艳艳,你还知道回来?”范文虎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范艳姣在自己对面坐下,“我听你王阿姨说,你已经连续两天都没有回家吃饭了!”
“嗯,我在外面忙点事情。”范艳姣小声地回答道。
“你能忙什么?不就是你那个破汽车俱乐部吗?”范文虎不满地敲了敲桌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够跟你妹妹一样,干点正事儿啊?”
“爸,您今天能不能先别批评我啊?”范艳姣委屈地咬着嘴唇,“我想跟你谈谈你脸上皮炎的事情。”
“嗯??”范文虎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你说!”
“我认识一个人,他号脉水平很厉害。”范艳姣说道,“我觉得你的皮炎治了又犯犯了又治,也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年了,恐怕也不仅仅是皮肤的问题,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让他过来家里也给你把把脉,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原因来。”
“你每天七混八混的,能够认识什么厉害的人?”范文虎说道,“没事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跟前领。”
“爸,怎么就乱七八糟的了啊?”范艳姣不服气地说道,“如果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人,周茹君局长和程东梁市长会抢着请他过去看病?”
“什么?”范文虎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你说周局长和程市长都请过你认识的这个人去看过病?”
“没错!周局长的儿子和程市长的老爷子,一个在市人民医院住院,一个在省人民医院住院,但是这两个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查不出他们得了什么病,最后我认识的这个人一过去,立刻就找出了病因。周局长的儿子和程市长的老爷子都得到了及时治疗,很快就能够康复出院。”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范文虎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范艳姣的话。不是说他不相信有人比市人民医院和省人民医院的专家们都厉害,而是他不相信自己女儿范艳姣能够认识这样的人。
“爸,这种事情上我敢跟你开玩笑吗?是不是真的,你随便打两个电话,不就查出来了嘛?”范艳姣撅着嘴回答道。
“那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够过来给我看病?”范文虎问道。
“他人就在天阳,我打一个电话,他马上就能够赶过来!”范艳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