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进这个首领,曾狗儿有些慌了,他可是听河口堡里的人说过,这位高爷虽然年轻,可是却杀过好多人,那高家商队说是商队,其实也干马贼的勾当,不然怎么能顺顺当当地在塞外跑商那么多年。
“现在把枪捡起来,继续操练,我就当这回事没发生过。”
高进的声音森冷,发生这样的事情在他预料之内,除了他那些伙伴外,这队伍里的人大多是闲汉,李家商队那些伙计虽然好些,但也好得有限,不狠狠操练他们,等到了见阵仗的时候,怕是没人敢向前,反倒是一哄而散了。
被高进看得心里发毛,曾狗儿想去捡那长矛,可是一想到接下来又要练那什么队列,他开口道,“高爷,不是小的不愿意练,只是大伙儿赶了一天的路,都累得慌,再说咱们练这前进后退又有什么用处?”
“大家说是不是?”
见高进没有打断自己,曾狗儿壮着胆子说道,并且试图鼓动其他人附和自己。
“说完了?还有没有和他一样想的!”
高进看向一众青壮和伙计,见里面有人意动,于是冷声问道。
但是再傻的人也瞧得出高进此时神情肃杀,火光下一群伙计和青壮愣是被高进目光扫到后觉得心里发寒,没人敢附和曾狗儿一句。
“马叔,在军中妖言惑众,祸乱军心者,该如何处置?”
高进转头看向马军,朝这位始终一言不发的恶汉问道。
“该杀。”
“那便杀了。”
高进说话间,大步走到曾狗儿面前,腰间长刀出鞘,一抹刀光闪过,直接切开了他的喉咙。
“高……”
曾狗儿连讨饶都来不及,捂着脖子孤零零地摔倒在地,血汨汨地从指缝里流出,整个人抽搐着,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高进挥刀甩去刀刃上的血迹后,目光所至,那些伙计和青壮们只觉得脖子处一凉,个个后退。
“大伙儿都听着,我带大伙儿去阿计部,虽是为了私仇,但那大买卖也是真的,只是这场富贵,却需要大家齐心合力,杀败那些马贼和蒙古鞑子,才能拿下来。”
高进看着一群被自己吓破胆的青壮和伙计,还刀入鞘后大声道,“我高进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到时候奋勇向前者,每人十两赏银,死战不退的,我再赏他十两,若是死了,我替他赡养家小。”
高进开出的赏格让众人顿时变了脸色,说一千道一万,大家跑塞外来,还不是为了赚钱,过上好日子。边地民生疾苦,银钱的购买力比内陆要高上许多,十两银子便是一户人家一年不吃不喝的收入,怎么能叫他们不动心。
“这一路上,这吃食方面,我可曾亏待了大家?”
高进扶着刀问道,队伍扮做商队上路,带的大车上没有货物,全是收购来的粮食和干肉,众人赶路和操练虽然辛苦,但却都能吃饱吃好。
听着高进的话,众人都低下了头,便是李家商队的那些伙计也是同样,在伙食上高进可比李头儿大方许多,顿顿都是干的,还能吃到肉,搁在以前这就是过年时东家发善心才能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