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廉沉吟:“四年前傅容不过十七八岁,跟凌晏是两辈人,他杀凌晏作甚?”</p>
顾哲想了想,再道:“事情发生在东宫詹事府动荡之后,通州有个钱家,当时被东宫执意杀尽,如果傅容奉命在通州暗中监视钱家受惩,而与正好在通州的凌晏与沈长缨撞上,也许就说得通了。”</p>
“若是这样,晋王则没必要与宫里唱反调,无论如何,傅容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父子巩固皇权。”</p>
“所以才反常。”顾哲道,“晋王跟宫里唱反调,只能说明一件事,傅容的存在,使他们父子间有了龃龉,而不全是因为凌晏。”</p>
顾廉恍然顿悟,想了下然后道:“一个勋贵绝不会轻易令得他们父子产生龃龉,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阻碍,——儿子这就去彻查这件事!”</p>
“不。”顾哲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直接去找晋王。”</p>
顾廉眉头微蹙。</p>
顾哲抚着胸咳嗽了两声,匀气道:“局势不等人,晋王已经递了台阶,你又何必舍近求远?”</p>
……</p>
长缨去到前殿,杨肃与幕僚们都在,谈话显然已经完成了一个阶段。</p>
秦陆与朱延亭坐在左右椅上,张吟凤在帘栊下站着,周漫生在焚香,每个人神情都颇为凝重,王位上坐着的杨肃背抵椅背,两条腿交叠在条案上,神情平静,但也谈不上轻松。</p>
看到长缨进来,在场几个人均纷纷起身,恭身而立。</p>
杨肃把腿收回来,道:“方才议的事情,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早拿出详细章程来。”</p>
秦陆等人纷纷称是退去。</p>
长缨目送他们走后,坐下来:“怎么样?”</p>
“徐澜给的消息很及时,原来辽王府已经与徐耀有过好几次摩擦。</p>
“辽王府的家将被徐耀参倒了三个,近期徐耀辖下的戚山卫频频在王府周围活动,另又在王府辖内的矿地设立路卡,似专跟辽王府过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