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打圆场：“如姐儿去洗手吧。”</p>

荣璧如走了。</p>

“真是女大十八变。隔阵子没见，越发出挑了。”长缨转向荣夫人。</p>

荣璧如比她小上好几岁，两人小时候不是玩伴，长缨也算是看着荣璧如长大的。</p>

荣夫人叹气：“只是可惜等到服完丧出来再说亲，就十七八了。”</p>

说完想到长缨年纪也不算小了，也才跟杨肃定下婚事，连忙地又噤声，要找话题来岔开。</p>

长缨笑道：“有人疼着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的。”</p>

荣璧如姐弟每每在老宅，都是荣坚夫妇在照顾，姐弟俩都不缺人疼。</p>

荣夫人也忍不住笑了：“您可真会说话。”</p>

长缨笑应着，又抬眼看向安安静静的正房。</p>

也许是跟荣璧如的碰面不算太愉快，衬得这院子静到哪怕是在这样的说笑之下，也还是温馨不起来。</p>

荣胤当日倒在血泊里的情形仍历历在目，这是让长缨怎么也忘不掉的一幕。</p>

长缨觉得还是应该先去隔壁见见荣家老爷子，这时候房门开启，荣衍拿着一卷书，却自房里走出来。</p>

“沈姐姐。”荣衍跟他们各行了礼，而后目光温润地望着长缨：“大姐做槐花饼，想来是昨夜里父亲忽然说到了这个，我想，大姐是要做给他吃的吧。”</p>

长缨搭在紫缃腕上的手蓦然一紧：“荣叔能咀嚼了？”</p>

“还不能。”荣衍道，“不管能不能吃，也许大姐还是想试试看吧。大姐只是跟自己犯着别扭，以及跟父亲闹别扭，并非在怨着谁，沈姐姐不必放在心上。”</p>

长缨看了会儿眉目清朗的他，又想到荣胤虽然不能咀嚼，但居然能说话，这也是很了不得的变化。</p>

遂道：“他怎么会说到槐花饼？此外还说了什么？”</p>

“此外并没有了，其实也不确定是不是说的槐花饼，因为声音挺模糊的，只是大姐说她从前见过父亲常吃，她就认定了是说的这个。”</p>

长缨闻言，抬眼又看向对面正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