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又紧张的一日过去，终于夜深人静。</p>

杨肃大步跨进坤宁宫，见长缨已经换上大红地的家常衣裳在看手里的金册金宝。</p>

他走过去，问道：“梓童喜欢吗？”</p>

长缨面上微赧，笑道：“皇上给的，当然喜欢。臣妾自当珍之重之。”</p>

“喜欢就好。”杨肃轻拥了拥她，在她耳边道：“我去更衣。你坐着别动。”</p>

长缨目送他去了侧殿，让紫缃把宝册收好，而后坐在妆台前拆发髻。</p>

没多会儿杨肃穿着中衣回来了，行完繁复的合卺礼，他便坐在她旁边，看了会儿镜中的她，伸手将她的脸轻轻偏过来，而后吻了上去。</p>

殿里人早已退了个干净，就剩四面红烛在摇曳。</p>

长缨快要顶不住，杨肃方收势，将她放开些，而后自一旁取出两道盖了玉玺的帛书。“你看看。”</p>

长缨接过来，扬眉道：“婚书？”</p>

“你一道，我一道。自此我俩两不相离。”杨肃下巴搁在她肩膀上。</p>

长缨细细地品读，两副字迹是一样的，当中寓祝长久的话语，与当初在通州那份竟是相同的。</p>

她冲杨肃抿嘴笑了一下，把笔拿过来，往上写自己的名字。</p>

杨肃将她的手掌包住，两人一起把她名字端端正正地写在杨肃后头。</p>

“回头把它收好。百年后我们同穴而眠，得把这个也带去。”</p>

杨肃把笔放回架上，望着她说。</p>

长缨点点头。</p>

杨肃把她抱起来，上了床榻。</p>

帐缦里光影浮动，旖旎极了。杨肃紧贴她，左手与她紧紧相扣，右手解她的衣带。</p>

长缨忽在这个时候想起身上的疤痕，按住他的手说道：“不如熄灯吧。”</p>

“不能熄，”杨肃道，“礼官不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