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觉得,蔡贞姬说的有些过火了。
而蔡琰扶着大椅扶手,脸色苍白,摇摇欲倒……
曹朋忙上前扶住她,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这女人好生放肆。
姐姐住在我这里好好的,偏你跑来说三道四。好,你说蔡姐姐没名份,我就给她名份,我倒要看看,哪个**,还敢说三道四的乱嚼舌头。”
“阿福!”
“怕什么,我们有过肌肤之亲,难不成让你再嫁别人?
羊子路,你那族兄叫什么,老子这就去砍了他的狗头,看哪个还敢娶你。”
曹朋暴走了!
却说得蔡琰,满脸羞红。
这种事,你怎能当着人的面说出来?
不过,心里面又多了些甜蜜,这也说明,阿福心里并非没有我这残花败柳。
羊衜,微笑着在一旁坐下,一声不吭。
蔡贞姬也闭上了嘴巴,嘻嘻一笑,不复言语……
从后堂转出来一群人,却是黄月英和夏侯真搀扶着老夫人,尚有步鸾郭寰和甄宓三人跟随。
曹朋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蔡贞姬平日里虽然泼辣,但也不是个不知死活的娘们儿,今儿怎么说话这么冲?
等到老夫人等人出现,他恍然大悟。
而蔡琰,更是目瞪口呆,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黄月英笑道:“阿福,你还说不关你事?怪不得那天晚上我才一说,你就要睡觉,原来是心里有鬼。”
“你们……”
曹朋头皮都要乍立起来。
还是老夫人开口,为曹朋解了围。
“阿福,昭姬是个好闺女,更对你有救命之恩。
以前,你爹就说过,若你想,就娶了便是。可昭姬是名门之后,出身不凡,娘总觉得,你配不上她。没想到,你二人……呵呵,若不是月英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今天这一出,是老身设计,请来了羊太守夫妇,为的就是让你说实话。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
可有什么心事,却喜欢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娘也知道,你是怕我们担心。可有些事,你不说出来,娘怎么知道你怎么想?要不是月英觉察到了,你们两人,难道就一直这么偷偷摸摸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情。”
说着话,老夫人一抬手,“昭姬,你过来。”
蔡琰扭扭捏捏,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听老夫人道:“你是个苦命孩子,又有恩于阿福。老身也想过,有你这么一个媳妇,可又觉得,你出身摆在那里,阿福配不上你。今天把话既然说明了,那老身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进我曹家的门呢?”
蔡琰,脸通红。
她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过许多磨难,也算是见多识广。
可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尴尬过,埋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一下子被拆穿了,让她很有些磨不开。可拒绝吗?她当然不太愿意……接受?太过于羞人。
“娘……”
“你住嘴!”
老夫人突然瞪眼,一声沉喝。
曹朋本来打算站出来为蔡琰解围,可是被老娘这么一吼,顿时又缩了回去。
“你若是不吭声,老身就当你答应了。”
“嗯!”
蔡琰轻轻应了一声,却犹如蚊呐。
“好了,阿福!”老夫人突然道:“去向羊太守夫妇道歉……你说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你而今也是九卿之一,怎地说起话来不经脑袋,活脱脱中阳镇的一个无赖汉呢?”
“这个……”
曹朋搔搔头,拱手向羊衜一礼,又向蔡贞姬道歉。
被人设计了,还得道歉!
这还没地方说理了……
“昭姬,咱们走吧,有些事情,还需与你说明。”
老夫人说着,拉着蔡琰就要离开。
蔡琰连忙紧走几步,搭着老夫人的手臂,低着头,红着脸,默默离开。
“月英,你这是……”
“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次却是便宜了你!”黄月英低声道:“如果还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不敢,不敢!”
夏侯真几人,眼中**幽怨,看了曹朋一眼,随老夫人走了。
蔡贞姬也忙起身,与众女一同离开。这偏厅里,只剩下羊衜和曹朋两人。
曹朋看着羊衜,而羊衜也看着曹朋。
半晌后,羊衜突然道:“君侯,此事和我无关。
是夫人突然找上门,而贞姬又确是希望,大姐能有个好归宿,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刚才贞姬言语中多有得罪,还请君侯,切勿要怪罪。”
我,有权利怪罪吗?
曹朋也是尴尬一笑,突然话锋一转,“子路,你那族兄……”
“哦,假的!”
“啊?”
“我可没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族兄,敢来招惹君侯的逆鳞。那都是贞姬杜撰出来,为的就是逼君侯表明态度。我虽然反对过,可黄夫人却说,若不如此,只怕君侯也不会站出来,下官也是迫于无奈之举。”
好家伙,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
曹朋看着羊衜,最终也只能是,无奈一声长叹!
有这么一个聪明伶俐,且善解人意的老婆,不知是福是祸。但曹朋能觉察到,恐怕经此一事,黄月英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而自己的地位,将随之降低。
偷腥的男人,没有人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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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旋即,曹朋便明白了黄月英所说的那句‘便宜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黄月英并不只是找来了蔡琰一人。
她还看出,孙尚香对曹朋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