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邓虎将军在城外三十里处列阵,与曹军交锋。
结果不三回合,被那曹军先锋黄忠斩杀。将军四兄弟上阵欲为邓虎将军报仇,结果被黄忠斩杀三人,生擒一人。三千兵马溃败而走,如今曹军,已抵达关外。”
“啊!”
邓铜闻听,顿时慌了神。
却在这时侯,关外突然响起隆隆战鼓之声。
白虎文和治无戴跑来大帐,拱手道:“关尉,曹军已经兵临城下,正在城外搦战,不知关尉有何打算?”
邓铜这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速速应战,速速应战!”
“慢!”
治无戴突然拦住了邓铜,轻声道:“曹军兵锋正盛,不可以触其锋芒。
我有一计,可大胜曹军。
但还需要关尉配合……”
邓铜连忙问道:“敢问何计?”
白虎文一旁,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日间在关头何等嚣张,这会儿就萎了吗?果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曹朋不动则已,动必如疾风暴雨,难以阻挡。却不知老戴有什么好办法?”
“我藤甲兵,而今在白水西岸,不为人知。
我这就派人前往通知,命他们趁夜渡河。而今正在小雨,曹军搦战必不能久。他远道而来,又历经一场大战,必然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待后半夜,公子在城头举火为号。
我自白水西岸出击,咱们里应外合,可以一举将曹军击溃,大获全胜。”
邓铜闻听,顿时大喜。
“大王所言极是,就依计而行。”
只是白虎文的心里,却感到有些担忧。
他隐隐觉得,曹朋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对付。依着白虎文对曹朋的了解,这个人若用兵时,必然是计出连环,一环连着一环。而且曹朋最善奇袭,怎可能没有防备?想要偷袭曹军,恐怕难成……但一想到治无戴手中那三千藤甲兵的凶悍,白虎文又多出几分信心,说不定,可以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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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雨靡靡。
白龙江上,水雾弥漫。
已经近子时,白龙江两岸,寂静无声。
在蒙蒙雨雾里,从江西岸,缓缓行来密密麻麻的人影。没有舟船,那些人却盘坐于水面之上。身披兽皮甲,头戴斗笠,看上去如同鬼魅一般。
若此时有人在岸边,必然会心生寒意。
鬼影重重,犹如一群水鬼从江中冒出来,悄然无声逼近而来。
这些人在渡过白龙江之后,登岸站起。从身下拿起一幅幅铠甲,迅速披在了身上。而后手持锋利竹矛,列队行进。当大队人马完全渡过白龙江之后,细雨止息。
为首的鬼卒,使得是一口钢刀。
他举刀朝着白水关方向一指,鬼卒们迅速行动,犹如鬼魅般穿行在地上,踩着泥泞的小路,可脚下却不发出半点声息,令人不由得心惊肉跳。
忽然,一阵急促的梆子响。
从两边密林中,飞出一排排火箭,呼啸而来。
那火箭射中鬼卒之后,鬼卒立刻便燃烧起来。紧跟着,从密林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休放走一人,格杀勿论!”
一队队曹军,呼啸而出来。
不过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陶罐,在距离鬼卒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狠狠砸出去。陶罐中的火油,瞬间流遍全身。火箭呼啸,那些鬼卒身上的藤甲,本就怕火,再加上这些陶罐,便再也无法扑灭……藤甲兵们一个个变成了火人,在熊熊烈焰中,凄厉呼号不止。
一队骑军,从林中行出。
曹朋跨坐狮虎兽,居于正中,两边则是典满和许仪。
“早就知道,这帮子南蛮会故技重施,却不知同样的计策使第二次,便不得用了。”
典满诧异道:“阿福,你怎知这些人怕火?”
“二哥难道忘了?
我部下不泛西川人士,所以我询问了一下,有人听说过这些蛮人,号南中藤甲兵。他们身上的铠甲,是用百年野藤,泡制桐油而成。这种藤甲刀枪不入,遇水不沉,可承重三百斤。唯一的缺点,就是怕火……
试想,五行之中火克木。
那野藤就算是千年,也还是五行之木,焉能不惧烈焰?”
远处,白水关方向传来了喊杀声。
隐隐约约,似极为激烈。
许仪笑道:“这一下,他们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偷袭,反被我等伏击。藤甲兵一去,白水关不足为虑。想必此时,汉升将军和子龙将军,正杀得过瘾呢。”
曹朋闻听,顿时大笑。
在弄清楚了藤甲兵身份后,曹朋便不再惧怕。
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桥段,他可是记忆深刻。唯一担心的,是藤甲兵来无影去无踪,极难捕捉踪迹。唯有引蛇出洞,让他们自己出来,才可以一举消灭。这支藤甲兵若不能消灭,终究是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