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军事的经验,懂得练兵,在关键的时候,一发而起,闹腾出来的局面,可不是白莲教聚集些村民愚妇围攻衙门,到最后总是带头的被砍掉脑袋的笑话可以比,看到华州的计划,上面的“藏兵于民,化整为零,攻其不备,疲惫其兵”这几句话,就已经让刘伯顺彻底打消了他自己的那点小心眼。
而且华州对于山东北直隶的渗透如此的无孔不入,他也是经常想起,在沧州府和登州府两位六品的官员给他传递消息的情景,渗透都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如果自己有异心的话,可未必是和二将军(刘十三)那样被身边的人拽回华州,搞不好,就被身边的仆役家丁直接的砍了脑袋。
所以刘伯顺尽管是有些想法,可都是自己想想,还没有付之行动,一直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华州的指示在做事。
接到了洛阳总舵要开办大会的消息,刘伯顺的心里面就颇为的反感,他现在有时候出于习惯,有意无意的帮着白莲教考虑有些事情,这也是一种思维的定式,心想这个时候正是紧要关头,各地纷纷发动,正是需要核心人物主持大局的时候,可是却要去洛阳开什么大会,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白莲教过来下帖相请的人可不是寻常的教众,都是教主身边的护法带着神兵,这些人都是狂热的信徒,如果你对教主的命令有什么意见,很有可能就给你一个叛教出门的罪名,直接砍了脑袋。
心中不耐也要客客气气的来,来到之后刘伯顺的心里面彻底的死掉了这条心,大事当前,教众的核心人物不去第一线指挥,却在远离战场上的洛阳,豪奢宴会,想起来进入这个金员外府之后,一路上看到的侍女奴婢,都是绝色,这等的做派,还未成事的时候,就如此的享受声色口腹之欲,那里是成大事的人。
刘伯顺微笑着听周围那些人的谈话,也不出声发表什么意见,果然不出他所料,一会话题就是转到了刘伯顺的身上,在景教主身边的一名老者,是教中的传经堂主,在那里神色严肃的说道:
“刘伯顺刘堂主对我白莲兴盛和弥勒的降世有大功,可所做的事情里面却有小小的不妥。”
“来了“刘伯顺心里面暗骂,不过还是恭敬的站起,开口说道:
“愿闻其详,还请传经长老指点后进一二。”
“此时各地教众受弥勒渡化,纷纷响应大事,局面大好,可刘堂主你却只在乡间活动,府县不甚注重,那沧州府龙蟠虎踞之地,正是我白莲的大兴之基,怎可能拿在手中,却又丢弃,这是小家子气了!”
那传经堂主显然是对刘伯顺的恭顺态度颇为的满意,然后说出来这番话,边上的几个人纷纷的附和,在那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