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不二真人这几十年积下来的威压,实在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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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陆仙和张玄一昭穆而坐,陆阀阀主陆信甘陪末座,陆云则专门向初始帝告了假,替皇甫照当起了端茶倒水的小童。
出乎外面陆阀众人预料的是,张玄一和陆仙竟然交谈甚欢。
“贤弟,我们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吧?”张玄一满面春风,笑容沁人心脾,与在长乐殿那个冷酷无情的道长判若两人。
“十三年了。”陆仙也是一脸感慨,知道张玄一要来,他难得的换了身干净的道袍,还将散乱的长发简单束在脑后,简直比过年祭祖还正式……话说,他过年祭祖时压根都没露面。
“竟然已经整整十三年了?”张玄一接过陆云奉上的竹杯,状若随意的瞥了他一眼,陆云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似乎被看透了肺腑一般。
好在张玄一似乎也没在意这个小童,继续跟陆仙叙旧道:“记得当时你上太室山时,贤弟才三十来岁吧?当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
“嘿嘿,可惜我不该好高骛远,非想一步登天,结果在你手下只撑了三招。”陆仙苦笑着提起往事,目光却依旧明亮无比,显然早就走出了失败的阴影。“要是晚上十年,我相信起码能撑到三十招之外。”
“听说老弟从太室山回来后,便不再理会族中俗务,整日隐居在这竹林之中,十年磨一剑。又在邙山地窟中得了天大的机缘,想必早已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张玄一含笑看着陆仙道:“我在太室山中,都听到你半步先天的名头了。”
“哼哼,幸亏我下了地窟,不然憋在这竹林中一辈子,都窥不到一丝门径的。”陆仙忽然面现怒气,指着张玄一骂道:“你说,你个老牛鼻子是不是故意把我往沟里带?什么**天地至理?大道归一,害我整整浪费了十二年时间!这世上哪有什么放之四海的大道啊!”
张玄一愣了一会儿,才记起是当初自己获胜后,陆仙向自己求教,该如何才能达到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