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阀士兵却置若罔闻,一丛密密麻麻的木桩似的,钉在天津桥头。
“你们的长官在哪里?让裴都来见我?!”夏侯荣光的轻骑兵,根本奈何不得这些光铁甲就有一百多斤的重装步兵。
“再不让开,格杀勿论!”见还是无人应声,急了眼的夏侯荣光,刷得抽出了马刀!
“让开!”
两千斥候轻骑也齐刷刷抽出兵刃!
两军眼看就要火并当场,才听铁甲军将领吆喝一声:“让开去路。”
哗哗的甲页摩擦声中,铁甲军终于闪到桥两边,让开了一条去路。
天津桥足有五丈宽,铁甲军让出去路后,却依然占据着桥两侧各两丈宽的地带。
夏侯荣光一面命急速过桥,一面皱眉看着犹不肯让出天津桥的铁甲军。
“天津桥本阀自会把守,给我统统撤下去!”
铁甲军却岿然不动,这次任他如何叫嚣,也不会再退步了。
“夏侯校尉息怒,”只听那铁甲军将领抱拳道:“大帅命令我等替夏侯阀把守天津桥,并没有命令我们,将桥面的防务交出。”
“欸……”夏侯荣光明知此中必有蹊跷,却也无暇细想,更无暇跟他斗嘴,只好狠狠一夹马腹,朝着紫微宫奔去。
顿饭功夫,夏侯不败终于带着攻城部队赶到了,铁甲军依然只让去路,不让防务。
夏侯不败知道,族人们还等着自己去攻城呢,便低声吩咐副将,待自己和攻城部队过去后,不惜一切代价,抢下天津桥。在他看来,十万大军跟在后头,根本不用担心这点人马能断他的后路。
紫微城下,夏侯阀的部曲已经死伤过万,鲜血涂满了城墙下缘,满地都是摔死、烧死、被箭**的夏侯阀子弟尸首。夏侯雳彻底红了眼,居然真的下令用尸体来堆起高台,让士兵站在上头朝宫墙上射箭。
这根本就无济于事,徒增悲壮而已……
幸好这时,夏侯不败率领攻城部队终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