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究竟有多好吃?
究竟是烤蔬菜好吃,烤主食好吃,还是烤荤菜好吃。
究竟是烤牛肉好吃,烤羊肉好吃,烤猪肉串好吃,还是三肉混合烤串好吃。
这些问题江枫很难做出一个回答,他只能说都好吃!
只要师傅到位了,别说蔬菜,肉和主食,烤榴莲都好吃!
彭长平没有骗江枫,他确实很擅长BBQ。这一切都要得益于他的曾孙——一位年轻的BBQ狂热爱好者。
肥瘦相间,大块的滋滋冒油,被孜然所覆盖掩盖住膻味的羊肉串。
肉质细嫩,同样也是大块的,条理清晰,反复刷上几遍咸口酱汁以便让其更加渗透入味的喷香的牛肉串。
更大块的肥瘦相间,还带着些许脆骨嚼起来,嘎吱作响,肉汁流淌,腌制入味表面上还撒了些许辣椒粉的猪肉串。
烤制的恰到好处,极为香脆,切的薄厚适中,入口微咸却又不失风味充斥着小麦烘烤过的香甜的烤馒头片。
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说和各种肉串以及不知味和极为好吃,让人吃了还想吃的烤馒头不能比,但依旧是极其优秀美味,让人念念不忘光是闻着味儿就会馋掉舌头的烤串。
江枫觉得,如果当初他小学门口的烤串有这水平,他早就赶上江家的平均水平了,哪会落得双拳难敌两堂妹的下场。
彭长平烤串是按顺序烤的,从肉类到主食再到蔬菜,每样烤几根完全看心情。江枫和许成就站在他边上帮着拿烤串,近水楼台先得月,谁先拿到谁先吃。
由于僧多粥少,他们俩基本上都是保证自己能每样尝到一点后就把剩下的传出去,至于其他人能不能每样都尝到一点,就不是他们要关心的事情了。
可能是气氛到了的原因,彭长平一边烤串一边问江枫有关江家的事情,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枫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聊着聊着,彭长平不由得聊到了自己。
彭长平移居国外之后在当地开了一家中餐馆,但现在那家餐厅基本上都是由他的徒子徒孙在打理,他已经多年不曾下厨。
他有三儿一女,只有长子和小女习得了他的手艺,女儿嫁给一位律师后便不再从事厨师行业。原本指望他继承餐馆的长子得了癌症年纪轻轻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于其他的儿孙,各有追求各有抱负,从事各行各业,唯独没有厨师。
虽说彭长平嘴上说着有徒弟继承衣钵谭家菜的手艺也不算失传,他今天去永和居尝了几位徒孙的手艺觉得他们也没有堕了谭家菜的名声,没什么可遗憾的。但江枫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还是读出了遗憾两个字。
“现在时代不同了大家的选择也更多了。”彭长平觉得有些累后便停止了烤串,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江枫给他泡了杯热茶。
彭长平过杯子吹了两口气,抿了一小口茶水才缓缓道:“我小时候那都没得选,父亲是木匠儿子就是木匠,父亲是厨子儿子就是厨子,父亲是裁缝儿子就是裁缝。不管你喜不喜欢乐不乐意这些都是好工作,能养家糊口安身立命的手艺,一般想学都学不到。读书倒是个好出处,读好了能当记者,写文章,还能去**上班,但我们那时候就算是想读书习字一般人家也没那条件,没人教。”
“现在不一样了,人人都能读书人人都会写字,眼界宽了选择也就多了。不乐意就不乐意吧,我们当初没得选,现在你们有那么多选择,当然要选你们愿意的高兴的。”
眼看话题开始逐渐往略带伤感的方向延伸,许成连忙打岔:“彭师傅,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您该吃药的点吧,我记得您出来的时候好像没带药把药扔酒店里了,要不我现在陪您回酒店?”
彭长平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又把这事忘了。出来的时候,前两天我孙子还帮我定了闹钟让我按时吃药。这闹钟定了药却没带,那我就不再叨扰先回去了。”
说着彭长平就起身要走。
江枫把他送到门口,帮着推开了门。
“对了。”彭长平都走出烧烤店了,突然又回头看向江枫,“既然我师妹的孙子和你是大学同学,那就麻烦你联系一下他让他和张褚说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来北平聚聚。”
“如果实在没时间,那就定个日子我过去找他。好多年没见了,总想和这些老朋友见上一面。”